犬山贺觉得又累又渴,原本充满活力的身体重新回到了以前那不堪重荷的时候,肌的酸痛和无力感被神经原原本本地刻在了大脑里。
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想马上躺在地上休息那种累,但是万一再走一步就找到长姐和二姐了呢?再走一步吧。再走一步,再
他的背虾似的弓了起来,单手撑着地面不住地咳嗽,口水难堪的从嘴角低落。已经到极限了,但是试着再走一步吧,就一步,就一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入自己的身体,就连咳嗽都没那么剧烈了。犬山贺用和服的大袖擦了擦涎水,勉强抬起头看清了来人。
“李苏?”
“是我。”李苏点了点头。“我似乎找到你的长姐和二姐了,是叫犬山由纪和犬山南对吗?”
“是的是的是的!”犬山贺原本枯败的肌里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紧紧地抓住李苏的手,双目圆睁。“她她她她们在哪?”
“跟我来吧。”李苏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在温暖的草地上饶了很久的圈。二人回到了那间和式大屋,李苏拉开纸门,屋外的光照亮了房间里的女孩。“是她们对吗?”
房间里的女孩一个穿着白色的和服一个穿着黑色的和服,她们梳着旧江户的发饰化着古意的淡妆,回眸顾盼间带着丝丝妩媚,一位的目光有些清冷,一位的目光里蕴呷着桀骜,都是动人心魄的美人。
犬山贺怔住了,他蹒跚的走向房间里的人,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想确认她们的存在。两个女孩缓缓起身,握住犬山贺的手,轻声呼唤:“阿贺。”
“姐!姐!”握住女孩的手,犬山贺跪在地上嘶声叫唤着,痛哭流涕。“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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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苏靠在门上,一边喝茶一边斜眼看着屋中的情况。
从eva那里拿到身份资料后李苏就让樱井小暮和夏弥背熟了,基本的聊天完全没有问题,像一些“爱吃的东西”之类的鬼知道是什么答案的设定,李苏让她们一律以“在这边待太久忘记了”作为托词,好在目前为止还没有用上。
“姐!我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没有给犬山家丢脸!没有给你丢脸!”
“姐!犬山家在我的带领下重新能和其他几家分庭抗礼了!其他家主对我都要恭恭敬敬的!”
“姐!曾经陷害你的人也被他们交出来认我发落了!我在你的墓前亲手杀了他!”
“姐!没有人敢再欺侮犬山家的人了!我们不再是‘挂了个名的废物家族’!”
“姐”
夏弥和樱井小暮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只有犬山贺一直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几十年来他的骄傲和他的痛苦,久远的故事像是窖藏的酒一样引人失神。
最后犬山贺伏在樱井小暮的膝盖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恰似当年那个黏着姐姐的孩子。眼角的泪痕还残留着,嘴角却扯出了由衷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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