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这样说的原因无他。他和源稚生同时注意到了那只从天而降的死侍,源稚生悍然迎上而他则把一直放在身边的肩甲拍在了源稚生肩膀上,挡在死侍的利爪之前。谁之死侍直接刺穿了蛇歧八家收藏的铠甲,仍然伤到了源稚生。
楚子航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疗包,上前给他紧急包扎。“那副铠甲应该只是一般金属制作的,不是炼金制品。”他揭开表面的藤甲想给他包扎伤口,却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大半,就只是简单的涂抹了一点抗菌软膏。
“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恺撒点起一根雪茄,颇感兴趣地注视源稚生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
源稚生没有回答他,怔怔的看着被灯油点燃的塑像,忽然开口发问:“你们有多少4炸药?”
“真恶心。”李苏瞥了一眼下方正在撕咬尸体的死侍,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把弹盘狠狠拍进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的卡口里。
对面的源稚生却没有回复他。他们二人正坐在壁画厅纵横的梁椽上,一人靠着一根立柱。源稚生紧闭着眼睛正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以便能在释放言灵后多战斗几秒钟。
胖瘦不一的死侍的死侍从破损的电梯门里探出头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后都兴奋地飞扑上去噬咬。类似蛇吐信的声音、肌腱被扯断撕裂的声音、蛇尾和地面摩擦的悉悉窣窣声和火焰的噼啪声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木头的焦味、蛋白质灼烧以及死侍身上腐烂泥沼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真正的地狱也不过如此。
全部的死侍都进壁画厅了,储藏室内的恺撒二人骤然发难。司登冲锋枪和温切斯特霰弹枪喷吐火蛇,在死侍群中生生清出一条道路来。他们一边开火一边走向壁画厅的最里侧,全部死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他们纷纷直起身子用滑腻的蛇尾游向二人,嘴里发出不知是渴望还是欣喜的嘶嘶声,像是饥肠辘辘的饕敲着盘子等待侍者端上大餐。
当恺撒和楚子航背对背靠在尽头的影壁上时,所有的死侍都聚拢在他们周围。直起身子用蛇尾支撑的死侍围了一圈又一圈,像是质的森林。但死侍们并不急于进攻,反而慢慢让出一条道路来。一只比其他死侍大了一倍的大块头扭动着沿着死侍群让出的通道靠近,坦然地接受同族的“贡品”。
就在这时,源稚生动了!北辰一刀流-霜降!
死侍的“队长”正好走到了源稚生下方,寒光坠落的同时古老的“场”也随之坠落而后扩张。死侍队长泛着古铜色光芒的骨骼在蜘蛛前面前像饼干一样脆弱,一节一节地被斩成两半。连带着分成两半的还有整个死侍,源稚生从不知名的组织中抽出蜘蛛切的瞬间,分开的两片块像是盛开的花。
所有死侍都跪伏了,不是因为穿心的恐惧而是因为刻骨的重压,源稚生随手切下身边死侍的头颅,目睹了一切的恺撒和楚子航目瞪口呆。
“带着源稚生走!”李苏怒吼的同时扣下扳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开火了,架在机枪上方的弹盘缓缓旋转,把一枚枚762机枪弹送入枪膛。依次出膛的子弹打穿死侍坚硬的颅骨后失稳翻滚,在死侍颅腔内制造出致命的空泡。
如梦初醒的楚子航俯身背起源稚生就往前窜,手腕绕过源稚生大腿固定然后抽出新的温切斯特连续开火轰爆面前还未起身的死侍的脑袋。恺撒掩护,双手两把汤姆逊冲锋枪疯狂吼叫。不断上抬的枪口和颤抖的手腕都说明了这对于他来说也绝不轻松。但必须这样,死侍已经开始挣扎着爬起来了,不是这种强度的火力就无法突破包围。
楚子航忽然猛地冲刺然后侧滚,但晚了一些。一只带着火焰的手攥住了源稚生的小腿,他听到了骨骼轻微碎裂的声响。那是一名死侍,这名死侍刚刚从“王权”的领域中解放出来就发起致命的扑击,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的火焰。
楚子航焦急地转动温切斯特,但枪口够不到死侍。温切斯特是长枪,远没有手枪灵巧,而那只死侍狡猾地躲在他的身后,修长的蛇尾缠住身后朱红色的大柱准备把源稚生扯下来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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