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不过五天的时间,一群武艺高强的人就出现在开封府境内。轻功施展,众人快若奔马,北方武林那些精挑细选的高手勉强能跟上林道和张扬的速度。
林道和张扬行走的姿势看起来和正常行走一样,可是他们每跨过一步的距离,都超过一丈。
走到一处黄河边的官道时,张扬停下了脚步,对着林道说道“林盟主,好轻功。”
林道谦虚的说道“张先生过奖了,和你还是差距颇大。”
张扬说道“林盟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大宗师,天资真是非凡。”
林道说道“还要多谢范相公,如果不是他的浩然之气,我也不会顺利突破。”
张扬说道“浩然之气,只是引子,如果不是你的积累足够,想要达到大宗师境界也是不可能的。”
林道说道“说来惭愧,我和蔡泽同为武林盟主,他却先我好多年大成了大宗师,此时此刻不知道突破到何种境界了。”
张扬看着远处的黄河,说道“达到大宗师境界,想要增长功力岂是那么简单。林盟主不可妄自菲薄。”
林道说道“张先生,你这是要去东京?领受职位吗?”
张扬说道“不是,只是想去拜访一下范相公罢了。至于东京,不过是路过,我的目的地是邓州。林盟主带着盟中的弟子,为何要来京城?”
林道也不对张扬隐瞒,直接说道“陈先生传来消息,蔡泽和南方武林的一众高手这几天就在京城外盘桓。我要亲自去查探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扬闻言后微微一笑,说道“你去看看也好。咱们就此分别吧。以后有缘再见。”
然后张扬就跳上了一艘正在河里行驶的货船。看着岸边林道等人的身形渐渐变小,心道“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有个好心情。”然后张扬又看向西北方向,暗道“他们三个应该有结果了吧。就是不是道消息传回来,蔡泽那些人还有胆子在汴梁盘桓吗。有趣,真是有趣。”
张扬站在船尾将近半个时辰以后,大船上的船夫才发现他。一粒金豆子弹出,满脸不高兴的船夫,就变的一脸笑意的请张扬到船舱里休息。
两天后张扬出现在邓州境内。
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府衙所在,张扬就直接去见范相公。
当张扬看到范相公以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只见范相公身形枯槁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虽然病重,可是双眼却毫无浑浊之色,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智慧之光。
张扬走到范相公的床前,旁边负责伺候的下人将他扶靠起来。张扬连忙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上次在杭州看你,你身体康泰,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见,您就病成这样了。”
范相公说道“生死有命,我的大限到了,病魔自然而然的就降临了。”
张扬一边抓着范相公的手腕为他把脉,另一边说道“先生切勿灰心,学生略通医术,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就在张扬号脉的时候,范相公也不阻拦,这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你在死前,见你一面,我也知足了。”
探查完范相公的身体以后,张扬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任何药物,都已经对他无效,恐怕还会刺激他立刻死亡。
看到张扬的脸色,范相公说道“不用伤心,老夫这一生多少也为百姓谋了一些福祉,也算死得其所了。听说你考中进士以后,拒绝入朝为官?”
张扬说道“先生,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正统读书人出身,再加上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为官的材料。所以就没有入朝的打算。”
范相公说道“张扬,我知道你渴望自由,但是,我还想送你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滕子京让我为岳阳楼题记中的两句话,希望你能够谨记。”
张扬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我记住了。如论我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教导。”
范相公说道“我还是建议你去做一任知县,以你的才华,必定会保一方平安。”
张扬说道“先生放心,我会回京去吏部求职的。”
范相公说道“你有大才,希望不要浪费。”
“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感觉到范相公的生命之火渐渐的熄灭张扬焦急的问道。
范相公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不用为我伤心,剩下的这点时间,我想和家人再团聚一二,就不招呼你了。”
随后张扬被府中的管事领了出去,在府上住了下来,当天夜里,范相公就与世长辞。在张扬听到范相公的三子痛哭之声以后,就走出了房门。
然后就感觉到天地间的浩然之气一阵波动,运功入眼,抬头看到了虚空中一个巨大的乳白色的由浩然之气组成的虚影,从范相公的房中升起,然后和天空中的浩然之气长河融为一体。
壮观的场景,让张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眼中的精光爆闪,原来浩气长河是这样出现并壮大的。怪不得,后世浩气长河消失无踪了。
七天后,参加完范相公的葬礼之后,张扬就离开了邓州。
当张扬来到汴京城外之时,就看到了许多武林中人,在向一个方向聚集。好奇心驱使下,张扬也跟了过去。
当张扬跟着那些武者来到他们聚集的地方以后,就看到了林道带领的北方武林的好手,正在和蔡泽带领的南方武林高手对峙。
而且张扬还察觉到人群中一些观战的武者非同小可,甚至浩然正气,张扬都感觉到了两拨。
遵循自己的感觉,张扬来到了一处浩然之气的源头。发现站在草棚里的人竟然是苏学士。
看到张扬以后,苏学士也是惊讶的问道“张扬,你怎么也道这里来了?”
张扬好奇的问道“我刚从邓州回来,正想回京拜访您,你怎么在这里了?他们这是要开战了吗?”
苏学士说道“不是,一言难尽啊。都是因为他们,所以范相公去世我才没能前去吊唁。”
张扬说道“朝廷派礼部的官员去了,学士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
苏学士说道“你怎么又来京城了?”
张扬说道“去看望了一下范相公,他建议我到地方上做一任知县,所以我才会回京,想要找你活动活动,看能不能实现这个目的。”
苏学士说道“中原腹地的县衙恐怕不行,不过西北那里有些县令的缺,没人愿意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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