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筠走到近前,对着雷筱幽点了下头,伸手递过一块玉牌,“拿着,在外面,用的上。”
雷筱幽接过来,见上面刻了一个东字,忽然想起颜昭说过东仙尊的名讳叫濮澜。抬头好好看了眼濮筠,想到水灵儿说她叫她妹妹没叫错,扯开嘴角,“多谢筠哥哥。”
濮筠伸手把水灵儿抓紧怀里,再次对着雷筱幽点了下头,可以明显看出他看着雷筱幽时眉眼会柔和很多,“一个人,多小心。别怕,我们在。先走,交给你。”伸手递过一个袋子。
雷筱幽不知道这位是语言障碍,还是惜字如金,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好在一听就知道是啥意思,也不用多费神去理解。摆摆手,“这我徒弟家的,我给他就行了。”
濮筠歪了下头,看了眼一起身站到雷筱幽身后的夏侯淳,将手里的袋子扔给雷筱幽,“礼,里面。你给他。”说罢就带着水灵儿从进来的洞飞了出去。
转眼城外,水灵儿目露担忧,“颜昭和紫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让幽儿自己一个人出来。那丫头单纯的很,也不怕被狼叼了去。”
“找他们,问。”濮筠抬了下手,“跟着,危急救。”
几道虚影凭空出现鞠了一躬,再次凭空消失。
幽兰阁里的水家人是恰好路经此地,过来看看君意凡,听到老祖宗在这,就赶来拜会。现在要见的人被人带走,也证实按辈分这个据她自己说才二十五岁的女娃儿真是他们祖宗级的人物,身份比他们家那位还正统,一个个都板着身体继续恭敬的候在旁边。
他们暗自庆幸,君意凡在八珍阁给他们接风的时候,夏侯家的几人委婉的提及有时间帮忙看下夏侯淳的伤势,他们并没有直接拒绝。谁能想到,前几日他们还觉得是蝼蚁的人,今日摇身一变,成了他们不得不仰望的人,端的好造化。
看着不知在和什么人用心神联系的雷筱幽,他们手心里直冒冷汗。近日来。围绕着这位风云暗动,他们也都多少有所听闻,也知道她在此,和他们曾经见过她的消息绝对不能轻易说出去。至少她在这时,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在。
否则她就是少了几根寒毛,日后都会被人揪着算。还好自家那位祖宗刚才一进里间就布下了结界,隔绝了旁边那些阁子里的窥探。
感觉到水灵儿设的结界因为人离开,马上就要消散,雷筱幽想了想,再次把魅颜扣脸上,心神微动变了副新样貌出来。
果然结界一散。便有几道神识钻了进来。
水家那位看起来辈分最高的仙人马上放出神识朝那几道攻了过去,见对方马上收了回去,一声冷哼,“不知天高地厚!”
陵水城是个小地方,平时都没多少有什么身份的仙人来。敢这么明目张胆窥探的也就是自以为自己是仙人,在这样的小地方是被人敬仰的存在。但看到几个仙人都恭敬的站在一边,便知阁子里坐着的人身份不简单。
怕刚才的冒失惹祸上身,连忙结账闪人。结账时有一人仗着自己还有些身份,扔了块中品灵石给八珍阁管结账的账房,“那阁子里都有些什么人?”
账房拾起中品灵石看也没看,直接丢入一旁承装灵石的玉匣,“幽兰阁是城主大人叫人来订的。”
那人听罢便灰溜溜的走了。
和颜昭腻乎的雷筱幽无意中抬眼瞥到被濮筠弄出来的那个洞,那里竟凌空飘着砖石木头,以及榔头铲子,乒乒乓乓的在填补,旁边并没有人在操控。
看到雷筱幽看着那个位置好奇的眨了几下眼,夏侯淳将夏侯跃拉到她面前,一脸得瑟,“小师傅,这八珍阁都是我这媳妇儿一个人设计的。咱们开酒楼就要有时常被砸的觉悟,这么一搞,是不是感觉很省事?”
雷筱幽展开神识将整栋八珍阁笼了起来,眼里不时闪过精光。这八珍阁居然不是寻常的土木建筑,而是一个用很多独立的部件拼装起来的巨器。虽炼造的有些粗糙,但随处处可见巧妙心思。看完马上邀功似的传音给颜昭,“我可给你找了个好徒弟。”
颜昭通过牵绊也打量了一番八珍阁,“是不错,有些想法。”
订好的菜做好送了上来,没了水灵儿争抢,再对上一群满脸恭敬的人,雷筱幽都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两口就跟着夏侯淳等人回了夏侯世家的府宅。
第二天夏侯淳和夏侯跃按礼节去给雷筱幽请安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人早已不辞而别。桌上留了一封信,让他们把手上的事情与家里人交接一下,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他们走。
陵水城的人发现自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在八珍阁昙花一现后,夏侯家的八爷和九爷就没了踪影。有人说,他们被仙人看中收做了徒弟。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夏侯淳终于伤势爆发死了,对他情深义重的夏侯跃不甘独活追随而去。夏侯家的人也没人出来反驳,大家就信了后一种说法。
一月后,卓有政绩的君意凡辞去城主一职,回到族地宣布闭关百年。有人说,曾见过他对月独饮,满眼萧瑟,看似受了情殇。水灵儿听闻摇头叹息,“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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