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隐村的阳光依旧那么的刺眼,刺眼到让他再次跌落到数年前恐惧和阴暗的深渊,也让因为想到战争和死去亲人而突然激愤的人群陷入到仇恨与痛苦组合的旧时梦魇之中。
护送他们回来的强大而沉默的上忍们保持中立的态度,并不介入此事之中。
“处死他!处死他!”
“他是不祥之人!明日的祸害!”
“我的丈夫……就是死于血继者之手啊!”
“他未来一定会毁了我们所有人的!”
围拥着飞段的人群皆是散了,一只乌鸦轻飘飘停在枯木上,迪达拉扶着伤口慢慢试图爬起来,他失败了,随后便感觉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喂,够了吧。”黑土微笑着看着激愤的人群,走上前,身后的凛拉了她一把,却被甩开,他的表情仍然未变,丝毫不显尴尬,然后定定看着她蹲下来用绷带一点一点重新包裹好迪达拉手心上的嘴。
“忍者大人!他可是血继者!”
黑土却在一瞬间在人群中拉出那个开口说话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泪流满面,看着黑土眼中是掩不住的恐慌,黑土低下头,居高临下,从小便引以为豪的个头在这里显出优势来,阳光下她漆黑的眼眸沉的骇人。
“我说够了!”她赫然爆发,声音不大,似乎里面的威胁意味也是不痛不痒的,但是他们错了。
苦无一进一出,速度之快让人没有任何防备,女人眼底的恐慌彻底凝滞,面色苍白变成了面色死灰,血溅了她一脸,她却没有擦去的意思,面无表情。
“黑土。”鸦雀无声的人群分成两块,中间大野木缓缓走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苦无“啪”地一声落地。
“爷爷?”黑土朝着声音看过去,面无表情,一双黑眸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空的骇人,但是她却无所谓地笑了,“哦,是你啊大野木。你这是要管我?你管的着吗。”
她背过身去,一咬牙跳到了最高的台子上,从那里,背着光,她站在高处俯视着所有人。
“黑土!你要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冷冷淡淡的一瞥。
大野木面沉如水,果不其然听到叛逆的直系血亲的下一句话,这句话是当着所有人面上说的,决绝,毫无回转的余地。
黑土慢慢掏出她染血的苦无,对着所有人或诧异,或惊恐,或愤怒,或畏惧的目光,宣告般地大声喊道“我也是血继者!”
而后,她手中苦无脱手飞出,径直钉到对面楼的牌匾上,硬生生入了七八分,然后那牌匾从苦无钉入的位置为中心开始裂开,然后落地。
仿佛是一种拼了命歇斯底里的震慑,在这一瞬间周遭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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