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队里,老师卡尔是雾隐村叛忍,伙伴光田也在任务中牺牲,只剩下赤土。
于是赤土捧着一束鲜花走上前,在迪达拉的注视下把花放到了他的墓碑前。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愿逝者安息,勿念。”
——观看自己的葬礼真的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但他近乎执拗地想要呆在这里,就在这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最后一个来的人是黑土,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的样子,现在看来,却平静而冷漠,除了那把交换信物的苦无,除了那把作为生日礼物送出的苦无外,她没有带任何东西。她把苦无倒插在他的墓碑旁,慢慢说。
“我会为你复仇。”
此时此刻,迪达拉终于知道为什么大野木让他来观看他的葬礼了。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有了一种感觉,好像,他真的死了。最后,他正了正自己的鬼面,离开了这里。
……
“今天,你要练习体术。”首领说。
回到地下一层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迪达拉找到了他的位置,哨音响起,他挑了一个适合的位置,从后腰的忍具袋里摸出了一把苦无,努力抵挡着中间的机器向他发射的尖锐的银针,苦无挡开银针的清脆声响清晰地穿出门外。黑暗中,他难以视物,远超出同龄人水平的体术也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尽管他在尽力,银针仍旧毫不留情地透过防御严严实实地扎在身上,伤口与血越来越多,可今天的训练还远没有结束。
凛从路过一扇扇千疮百孔的门,走过来拿出苦无,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在空白齐整的木门上轻轻划下了第一道痕迹。
“等一下。”在离开时,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在黑暗里发声。
于是凛站在原地安静等待迪达拉的下文。
迎来的却是一柄苦无,挟着破风声袭来,伴随着来者刻意压低的喑哑声音“我才发现,我们真的很相像。”
凛没有反应,于是那苦无便硬生生抵在他脖颈上,停下了,凛笑了笑,毫不避讳地答道“是啊,尤其是背影。”
“你居然会对黑土下手,我以为你一直很忠诚。”
“你们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讨好一只幼兽往往作用有限,更何况,她一向心软下不了手杀我。”
凛笑了笑“哦,对了,加入我们还是有一个好处的。”他看着迪达拉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而那个好处已经预支给你了。”
“是那个……爆遁卷轴?”
“不错。”
迪达拉怔了一下,神情变得更加阴郁“从那时起,你们就开始布局了?”
“不错。”
“那那个梦境,是怎么回事?”
“你似乎对于幻术不怎么了解。”
说罢,凛神情一利,伸手,指尖慢慢摸上迪达拉握着的苦无柄端,迪达拉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动,只感觉他指腹的温度如他的名字一样凛冽如寒流,冰冷入骨,凛将抵在自己脖颈上的苦无慢慢推将回去,冷漠道“你得到了什么,就必须要失去什么,天底下哪有不付出就有报酬的道理。”
迪达拉拿着苦无,收手。周遭温度迅速下降,就连苦无刃口,也多了一层薄薄的冰。
凛转身离开,“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没有回头路了,被扼杀的血继者很多,活下来的虽然少,却无一不是强大到让同辈人仰望的存在,青龙,你终究还是要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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