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在走的时候仔仔细细把地拖干净,把春野樱的被角压好,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最后关好门,甚至没有等医务人员过来清理收场。
然后他来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内,看到更惨烈的景象,为了暗杀自己,他们将医院自外封锁,在短短几分钟内杀死了里面不会忍术或者说,不精通忍术的医疗忍者,坐台的忍者趴在台子上,有鲜血从脖颈蔓延开来,弄脏了底下的纸。
而方才暗杀自己的人,身上穿的赫然是医院的保安服饰。
如此,整个暗杀计划全然串联在一块,浮出水面。是先找机会暗杀了保护这里的忍者,然后换上自己人的服饰,没必要闹太大动静,就这样慢慢接近目标。
但是他们的计划似乎失算了,这座医院建立多年,里面的人相互认识,大概是有谁认出了他们的生面孔,于是,无声无息的屠戮在偌大的医院展开。
大门被踢开,随后冲进来的是全副武装的暗部忍者,为首的便是伊比喜。
“鸣人,你没事!”伊比喜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卡卡西有没有留几个活口给我。”
鸣人沉默不语,看了看整座医院,只觉得颇为陌生,他慢慢走了出去,不想再停留一分一秒。
天上下起了雨,就如三代葬礼那天的一样,鸣人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直到脚底陷入泥泞时,他才止步,恍然意识到这里是木叶的墓园,眼前是三代目的坟冢,上面堆满了枯萎的鲜花。
他将枯萎的鲜花统统扫落在地,一片绿茵茵的叶片在下一秒恰到好处地落在上方。
“我觉得,我真是一个不祥之人。”鸣人低沉着声音说,“从出生以来便是这样。”
“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都是因为我,我招来的祸患……”
眼泪氤氲了眼眶,鸣人的声音开始哽咽,“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这样的吗,九尾小子?”
鸣人哑然抬头,天上的雨打落在撑过来的伞上,从四周滴落,为他遮雨的大叔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身后,是那个昨日为了救他而负伤的暗部忍者。
“呦呦,年轻人,干嘛这样愁眉苦脸的呢,忍者的究极目标,不就是为了自己保护的人好好活在世上而努力奋斗吗,但是有生就有死,有得必有失,这样哭哭啼啼的,可怎么当火影啊。”
“火影?”鸣人愣住了。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自来也,也是三忍之一哦。”大叔继续笑眯眯开口,蓬松的刺猬毛被护额勒住,显得有几分滑稽,他从袖口掏出一本和卡卡西一直以来看的小黄书别出一辙的书本,递给鸣人,鸣人愣愣地接了,翻开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啊!你其实就是好色仙人嘛!”
旁边那个忍者笑了一下,鸣人看过去,发现他的护额已经摘掉了,与那日护着自己的敏健不同,他永远地失去了一条腿,行走时堪堪拄着拐棍。
“你……你……对不起。”鸣人脸色黯淡下来,“你以后,不能做暗部了吧。”
“岂止是暗部,本田以后连忍者都没的做咯。”自来也没心没肺地接道。
那个叫本田的忍者,却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着看鸣人“提前退役,回家享福,鸣人,你不用为我感到抱歉。”
鸣人低下头“以后不能在自己热爱的岗位上继续奋斗,都是我的错……”
自来也却一挑眉头“鸣人,你有没有见过老掉的忍者,除了三代?”
鸣人被这突然的提问问的懵了,想了想,摇了摇头。
“因为鲜少有人能活过三十岁,他们经受不住身体机能因为衰老退化的恶果,人啊,年纪一大,以前的暗伤都会数以千计地奉还回来。在决定成为忍者的那一刻,你的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在我们那会儿,忍者要经受颇为严厉的考核,然后就上战场,鸣人,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概念吗?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血,有时你扒开倒在地上的尸体面罩,会看到极其年轻的脸,他们也许还不到十二岁。”自来也娓娓道来,撑伞的手却稳的很。
“我宁可死的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愿意这些充满希望的孩子被扼杀在毫无意义的战场,于是,我成为了木叶主和派的代表人之一,请求停止战役。”
“为什么……要打仗。”鸣人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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