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要帮忙?”
“等下,等我套好你帮着拉一下。”
套被套并不难,正反理顺了套好四个角拉开来抖两下就好,要不是闻煜没做过这种事,也不至于被傅予寒笑话。
换做以往,闻煜看见对方这样的表情,估计会抓心挠肺地想要变着法的怼他一下,逗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才好;然而今天,闻煜却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猫,明明已经想到了很多句怼回去的话,却一点把它们说出来的想法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他想问问傅予寒需不需要他帮他擦头发。
傅予寒的头发很软,他摸到过几次,手感很不错。
不过他把头发剪了之后,头发短了不少,干起来很快,闻煜估计他不会同意这个过度亲密的要求。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想想。
“其实我以前没喝过那么多酒。”闻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
“嗯?”傅予寒抬眼,像是有点意外,看了一眼后又很快把视线垂下去干活,“哦。”
闻煜:“……”
闻煜:“你没其他想说的吗?”
“以后也不要喝那么多?”傅予寒抬眼想了想,“陈老板跟我说你喝了6瓶不止……那酒度数挺高的吧?”
洋酒多是烈酒,虽然昨天那种酒瓶傅予寒不认识,但他有基本常识。
“43度。”
“43度你喝纯酒还喝6瓶,真当自己酒桶啊?”傅予寒摇摇头,“那你以后少喝点。”
“好。”
傅予寒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闻煜应得这么快,他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找到两个套好的被角递给他:“拿着。”
闻煜走过去,一手一个抓好。
傅予寒自己拿起另外两个,从床沿上下来,拉开抖了抖——
闻煜学着他的动作抖了抖。
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两下就能把套好的被子抖平整,傅予寒从他手上把半边被子接回来,扣上暗扣,叠被子,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傅予寒抬头看了看他。
然后他过去,用手背贴上了闻煜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
闻煜向后一仰,把他手扯下来:“没有。”
入手的皮肤微热,带着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潮湿水气,闻煜的指尖顺着他的手往上滑到手腕,这才不露声色却又依依不舍地松开。
傅予寒何其敏感的一个人,当时便是微讶。
好在,闻煜多年来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装模作样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他回视过去,神色坦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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