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品牌下的手机价格的高低,主要体现在待机时间长短,和旋铃声是否丰富上。工厂后期又在摄像头,显示屏上,大做文章;当然在设计上,开模上也做了创新,发展出直板、滑盖、翻盖等款式。
李欣的手机,就是新出的爱立信多和弦手机,又叫音乐手机。她自从用了新手机后,就把练习听力的磁带录音机,听歌的s,一起扔进抽屉里吃灰。
孙不器虽然不是电子发烧友,前世也用坏了不知道几部智能手机。他对现在屏幕模糊,功能简单,上网速度堪比乌龟的功能机,不敢兴趣,一点也不觉得对方“高、大、上”。
不过没有手机,平时联系确实不太方便,现在已经不是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他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啊;查询银行卡上的余额,顿时打消了购买新手机的计划。
卡里还不到8000块,那是家里打来的学费,以及几个月的生活费。大学一年的学费是3400元,再加上600块的住宿费,如果没有学校每个月几十块的补贴,吃饭都成问题。
孙不器来自齐鲁的一个小乡镇,父母在老家务农,下面还有一个读书的弟弟,家里确实比较艰难。尽管暑假没有回家,省了来回的路费;留在学校勤工俭学,刷了一个多月的新生宿舍白墙,也赚了500的工资。
大学生兼职的机会很少,社会对男性又特别不友好。如果是女生,还可以当家教,最起码是用脑的工作;男生只能在外面分发传单,去周围的商店兼职。几十个工作,相对于成千的贫困生人群,实在是杯水车薪。
孙不器早就计划好了,新手机自己买不起,可以从即将实习的师兄、师姐手里接收二手机,比去外面二手手机店划算得多。
学院老师昨天又口头催缴学费,他都找借口往后推迟了,卡里的钱是创业基金,暂时不能缴纳学费。学校的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发放时间都在元旦左右,时间不等人啊。
李欣抱怨孙不器联系不方便,说出口就后悔了,明知道对方家庭不好,再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炫富”嘛。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的交集甚多,差不多是知根知底朋友。孙不器的穿着、打扮,以及吃饭、花销,明显不是富裕家的孩子,可能承受不了高昂的手机和手机费。
2004年,大学生手机的普及率还不高,有手机的人,平均还不到四分之一;不过学生会干部是个例外,基本上人人必备。在一片记录手机号码的通讯录中,只有孙不器留的是宿舍电话,看上去异常突兀。
如果是以前的孙不器,听到女孩的问话,可能觉得刺耳;他现在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女孩的无心之失,毫不在意,丝毫不放进心里去。
两人骑车前往学院办公室,大一的时候,孙不器从师兄手里,用50块大洋,淘来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老爷车;李欣过年的时候,花了1500块的压岁钱,买了一辆黄色的女式山地车,在学校里异常醒目。
2001年,浙大紫金新区开始动工;2002年10月初,新校区迎来了第一批学子入住。浙大校园的扩建,吹响了新建大学城的号角。
各大名校也不甘落后,纷纷响应国家“扩招”的号召,同时为了提高学校的声誉。他们开始了跑马圈地,借债修建新校区,把本就不小的校园,摊成一张更大的大饼。
李欣看到孙不器丢下车子就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上锁,不怕车子被“借”走吗?”读书人的事情,不能讲“偷”……
孙不器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一把新锁,比我的车子身价还高!咱们两个车子摆一起,相信不会有不开眼的人,顺走我的小毛驴。”
李欣捂着嘴偷偷笑,把两辆车子锁在一起。她锁完车子又后悔了,想起了家乡喝交杯酒的习俗。两辆车子紧紧得锁一起,多像情人喝交杯酒,更像“永结同心”锁。
彭学胜看到两人再次联袂而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两人随便坐,自己倒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拿出新打印的文件,递给两人,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的草稿只是一个粗略的大纲,逻辑不缜密,有各种可大可小的漏d。我连夜改好了错误,又重新打印出来,等下咱们以这个修订版本的文件为蓝图,一起向书记汇报工作。”
李欣脸色古怪的看着孙不器,彭老师今天的话语,和孙半仙预料的不差分毫,难道对方真会算命?不知道算姻缘准不准……
孙不器面色如常,双手接过“修订版”。新稿子的内容,与先前版本大同小异,只是改了某些形容词,另外把未来的流行词,比如“给力”、“爆棚”,改成现在使用的词句。
李欣看到修订版的内容,脸色更是古怪,“修订版”比孙不器的“粗略”版,厚了不少,多了不少的字。不过彭学胜除了多加几个形容词,改变了语序,其它没有任何区别嘛。别人都是“换汤不换药”,对方直接从碗里倒进盆里,加点水稀释,就变成自己的劳动成果。
李欣没有经过社会历练,喜怒哀乐都展示在一张脸上,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甚至气急而笑,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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