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拓虽有了想法,但他并不打算贸然鲁莽去接触方涯。
无缘无故,主动送上门的东西,总是让人不注意。
他需要一个时机。
需要有让方涯记住他的桥梁,不管是何种方式。
郊外。
一条通往公路的沙石路,两旁是种满了槐树等属阴的树木,数量之多,更成林了。
路的尽头,是一间旧式的大院子,占地很广,亭楼阁院,为数不少。
院子外,是一个木制围栏,圈住里面的房子,大门前有两个石狮子,半蹲着。
石狮子不是普通的灰岩石雕刻而成,白里透绿,似骨头,又似金属,眼珠子很亮,就算是黑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通红的眼眸,像是在注视着,更能让人起胆怯的心。
远处灯光传来。
近了。
更近了。
一辆黑色车停在路的一旁,木柩从车上下来。
一步一脚印,来到石狮子前。
随着他的走动,石狮子是眼珠子跟着转动,死死盯着,作势欲扑,想要发泄心中的**。
杀意弥散。
木柩似没有察觉到杀意一般,淡定从容,手掐一印,专属印记,凌空撞入石狮子。
石狮子恢复原状,重新半蹲着,大门打开了。
院子很黑。
没有灯。
像是一个吞噬生命的海渊,深邃,浩瀚,里面有无边的威压一般。
木柩走在碎石路,两边是一些花草。
不过。
花草不友善。
花草露出诡异的人脸,有大人,有小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花有齿,草有牙,好似食人花一样,留着粘稠的液体,不知是白,还是透明。
碎石路很长,蜿蜒曲折,串联着各个院子,院子各有独特的风格。
“福灵老师。”
木柩作揖问候。
“进来吧。”
门无声无息开了,木柩察觉不到一点力量的波动,正是如此,才越让他肃然起敬。
知道得越多,他才越敬畏力量。
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卦符挂在木梁上,两幅棺材,黑漆漆,上面刻有百鬼夜游图,更有神秘的锲子。
棺材中间是一个人,也不能说是人,类人的身体,人头,人脸,除此之外,满是鳞片,手脚像是兽的四肢。
从怪物身上,木柩感到一股如同蛮荒野兽的气息,他感到致命的危险,身子忍不住了
哆嗦。
哼。
“废物,连一点气机都受不了,一大把年纪了,修为还是如此低,简直活到狗里去了,丢我脸。”
声音有些沙哑,好似长时间没说过话一样,有点让人听不懂。
“这都是老师的福灵降,威力太大了,神降大成,尤如日出东方,唯老师不败。”
木柩拍着马屁。
福灵降人用他那竖眸,冷冷的看着,直看得木柩身体僵直。
“今天,你见到牧的儿子,他有说什么?”
木柩略微疑惑,看着前面曾教授过自己降头师的老师,奇怪以老师的实力,为何会关注一个小辈?
奇怪归奇怪,但,他还是一五一十,说出跟方涯的交流,不敢乱说,怕影响福灵降人的判断。
‘牧的心情不好,怎么一回事,是消息泄露了么?’
福灵降人暗自猜测。
一时间,屋内没有声音,唯有棺材上黑气翻涌,静得吓人。
“出去,跟我说得话,不得告诉任何人。”
他出言赶。
木柩又作揖,躬着身,缓慢后退,身子对着福灵降人。
出去后,他没有在大院子停留,径直向外走去。
一直出来,重新上车后,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心平一些。
吓死宝宝了。
面对着福灵这个南洋门高层,他紧张得要命。
不是因为实力的差距,而是因福灵降。
福灵听似好名字,有福气又有灵性,实际却非是如此,那是一门对降术人是好,对其他人却不好。
福灵降是一门要延寿的降头术,但却以其他人的寿命来延寿。
即是福灵降人每多活一天,就是以他人的死来换取,要是如此,木柩还不至于怕。
只是,曾有门人不知何事得罪福灵降人,直接让福灵降人血祭,补充他的寿命。
还不止一人。
就是这样,南洋门人才怕见福灵降人,没有人想见到一个随时血祭自己的人。
谁知道,福灵降人那天头脑一抽筋,发疯了,血祭人。
咋办?
这事,都有前科,由不得木柩不担心。
车远去。
屋外,走来一个身影。
“师傅,方涯这个人会不会来查猜霸的事,是否一刀做了他,防止意外。”
“事情没到那一步,也许是我们杞人忧天。”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先下手为强。”
“混账。”
一股斐然巨力冲击身影,撞飞出去,倒在一堆花草中。
花草分别张口咬着,扯下一口血肉。
身影不敢抵挡,踉跄站起,告罪。
“徒儿,鲁莽了,多谢师傅教训。”
“收起你的小算盘,你跟牧的仇恨,不能影响我的事情,如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死手,事情抓紧一些。”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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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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