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风和熙。
远远望去,庄园仿是历经过了沧海桑田,残破,建筑的断垣残壁,墙壁上的巨大裂缝,地上的坑洞碎裂的大门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多了一个行走踉跄的身影。
脸色有些难以置信的惊恐,瞪着眼睛看向前方,嘴里嘀咕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眼神呆滞,如同失了魂一样,实在是眼前的冲击对他来说太过巨大,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形如一具傀儡快速穿梭庄园。
“死了,都死了,一具尸体都没有。”
说着的时候,他的浑身颤抖,仿佛想起了极度惊恐的事实,呼吸都急速起来,转身朝外逃跑,嘴里嘀咕。
“死我不想要死,我要想办法活着,找人,对找人,郑家,找姑父,姑父一定能保住我的性命。”
作为索巴拉的一份子,他很清楚索巴拉家在一夜之前是有多么风光,可恰是如此,越是风光,仇家也越是多如牛毛。
失去了家族的庇护,不说毁灭索巴拉家的凶手,就算是一些往日仇家想要伺机报复,也不是他可以抵挡得了他陷入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汽车的轰鸣声朝着反方向离开,最后变成白日的黑点,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随着他的离开,关于索巴拉家的覆灭也开始在南洋的神秘界逐渐流传,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扩散,各人,各家,各门,各副不同的态度。
有难以置信,有惶恐,有窃喜,有后怕人在行动,势力也在行动,有去查探,有想浑水摸鱼乱象开始加剧。
茗花茶馆,一间位置隆基街的休闲场所。
雅致的房间,猜邦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在聆听由乐手演奏着古风琴,琵琶,竹箫,房间充斥着琴瑟和鸣的美妙乐曲。
他与早前不同,身形十分健硕,宛如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举一动却流露出成熟且古板的魅力,引得其中一个女乐手抚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打量他。
曲毕。
“好好,现在如你们这般习得古典音乐的人已经很少,功底十分了得。”猜邦拍手,吆喝起来,脸上满是享受的神色。
“多谢老板的赞赏。”乐手们纷纷站了起来,合十双手行礼。
“我”
猜邦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紧闭的门就径直拉开了,孟卡威气喘吁吁,脸色带着惊恐的走了进来,张口正要说话,可又看见房间的乐手。
他收住了话,仿是想起了什么教诲,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
‘这么无礼,什么事让他这么急。’
猜邦微皱起眉头,望了眼孟卡威,眼眸含着些许责备,也有些许疑惑,没有说了什么戒备的话,对着房间内的乐手挥手示意。
“那我们先告辞。”乐手也十分识趣,明白这位大人物有要紧的事情,分别行礼朝房间外走去。
“先坐吧。”猜邦很是轻松,示意孟卡威坐下来。
他端起茶杯,在杯口嗅了嗅,一股清甘的茶香扑鼻而来,神情非常悠闲。
“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躁,往日我教你的遇事要从容淡定,你都忘了,说吧!”他斜睨着眼眸,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口吻训斥。
单是外表来看,这幅场景充满了违和感,可当事人却没有这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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