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林甘蓝百分百肯定,她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厉司令不是个端架子的人,离得不远,索性就自己走过去开了门,浑厚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你找谁?”
任爱彤还是上午那身衣服,但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妆容也有点花了,眼圈四周一片通红,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
她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厉司令,仿佛如梦初醒:“您……是厉司令?”
厉司令点头。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任爱彤猛然扑上去,眼眸泛起晶亮的泪光:“厉司令,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厉司令满面狐疑,但他还是把任爱彤往家里引:“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不必了,在外面嚼舌根子说我儿子是私生子的人,我们家不欢迎。”厉晋远大步流星走过去,适时堵上了厉司令让出的缺口。
一听任爱彤做了这等坍台事儿,厉司令也没了好脸色,面色肃然,仿佛覆了一层冰霜:“这位姐,请回吧。”
竟是连门都没进,就下了逐令。
任爱彤微微一愣,越过两个男人间的缝隙,瞥见了后方不远处的林甘蓝。心里顿时恍然大悟,厉家人都被那个女人洗脑了!
哼,我就要撕开她的面具,让大家知道,她的过去多么不堪!
任爱彤攥了攥拳,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一个劲儿往里冲,扬高了声音:“你们都被骗了,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她十七岁就跟男人私奔了,还生了个孩子……“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林甘蓝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一瞬间,她感觉不到风,感觉不到空气,甚至感觉不到心脏跳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好像……不再活着。
最不堪的伤口被反复提及,一遍又一遍剖开公示于人前,每个路过的人都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在伤口撒了一把又一把的盐。
林甘蓝手脚冰凉,她想哭,却并没有眼泪。
她想呐喊,自己也是受害者,然而双唇紧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闭嘴,如果想眼睁睁看着你的丈夫生意一败涂地,你就继续叫嚷。”
厉晋远一声厉喝,眼角余光却不住往林甘蓝那边飘,眉宇间隐隐浮现担心。
任爱彤的嗓子似乎受了伤,没吼两声就声嘶力竭了,哑着嗓子讲:“你以为能吓住我吗?他把我从酒店拖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打了我一顿,抱怨我拖了他的后腿,还说想跟我离婚,一分钱都不会给我!”
“我跟了他这几年,尽心尽力操持家里,把他那公主病女儿照顾得妥妥当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旦离婚,就成了离异人士,将来找男人也难,凭什么一分钱不给我?”
“呵,你把那女人当成宝贝,谁知道她早就是一块破布了……”
话到一半,厉晋远扬起巴掌,狠狠扇过去,打得她一个趔趄,摔在院门边的花丛里。
任爱彤刚支起身子,他已矮身逼了过来,狭长的双眸微眯,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压低声音:“我的人,你也敢伤?你老公的生意可以不在乎,你自己呢?”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如深墨的眼看过来,仿佛一匹荒野独行的狼。
任爱彤一下子呆住了,她恍然想起老林教训她的话:
“厉家是什么身份,你打听过吗?得罪了他们家,不必人家动手,自然有挖空心思想向厉家示好的人出手,替厉家收拾了咱们!你落在人家眼里,不过一只蝼蚁罢了!”
等等,剧本不对啊!
她揭露了厉少那位新女友的黑历史,厉家不应该处置那位林姐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