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蓝陪着厉晋远几乎跑遍了华盛顿所有的户外用品商店,总算买齐了四人所需的物品,什么冲锋衣裤、钢制的分节手杖、矿洞专用头顶灯、冷光棒……装满了四个大箱子。
顶着满天星光,她办理完退房手续,打了哈欠坐进预约好的出租车,直奔机场。四个大箱子把后车厢和副驾驶位子塞得满满,惹得司机频频侧目,问道:“先生女士,你们俩拎这么多箱子出门啊?”
她瞪了厉晋远一眼,早就说四个大箱子太惹人注目了。转头面向司机,绽开盈盈的笑容:“我和先生蜜月旅行,不心买多了伴手礼。”
她生得年轻漂亮,厉晋远又看起来器宇不凡,的确是金童玉女的般配一对。司机赞了两句“你们感情真好”,认真开车。
摆脱了司机的疑惑,林甘蓝轻舒一口气,窝在厉晋远的怀里,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懒洋洋的:“才睡了四个时就把我叫起来了,果然资本家都是大坏蛋,想方设法榨干劳动人民的最后一丝价值!”
她身上的那点美元早花光了,这几日的食宿都由厉晋远开销,从花钱的层面来说,厉晋远的确是资本家。此刻,资本家轻挑浓眉,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霓虹彩光映得他轮廓分明,颇有几分面如冠玉的味道,湛黑的眸子仿佛一条涌动的墨色河流,意有所指:“这就算资本家了?”
“不然咧?”
“那咱俩换换,欢迎林资本家尽情蹂躏我。”他摊开双手,两条大长腿碍于空间无法伸直,只得屈着,摆出一副“尽管来”的姿态。
林甘蓝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俏脸一红,啐他一口:“呸,臭流氓。”
“你闻闻,哪儿臭了?”厉晋远往她身前凑,临出门前他还冲了个澡,闻到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还差不多,怎么可能臭!
林甘蓝推他,没推动,反而被他单手搭着肩膀往身前一送,整个人栽进了他的怀里。双颊似火烧,埋在密不透风的温热胸膛里,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仿佛战场上的擂鼓,她维持着埋头的姿势,不敢动了。
开什么玩笑,直起身,被他看到满脸通红的样子,又得在本本上记一笔黑历史!
——
许是厉晋远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被唤醒的时候,揉了揉眼睛,思绪飘在云里雾里,一时竟没察觉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怔怔下了车,站在灯火通明的航站楼前,看来来来往往的旅们行色匆匆,才渐渐回过神。
唔,已经到机场了。
鹿佳佳和鹿亦明一齐来的,和厉晋远汇合,各自拎走了一只箱子。厉晋远男友力爆棚,一人推着两只箱子,手臂碰了碰她,提醒道:“走啦,去登机。”
林甘蓝应了一声,被他推搡着,像只走路不稳的企鹅,跌跌撞撞往前走。望着前方两个男人的背影,忽然出声:“咦,他俩的箱子看起来很眼熟啊?”
厉晋远失笑:“你准备的,难不成短短一会儿就忘记了?你是金鱼吗?记忆只有七秒钟!”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对着林甘蓝,总是格外多话。
林甘蓝依旧满面疑惑:“你不是拜托鹿佳佳去准备……装备吗?那些装备呢?”
顾及机场人多口杂,她把“武器”两个字咽了下去,换了个差不多的词儿,估摸着厉晋远应该能听懂。
厉晋远还没回答,走在前面的鹿佳佳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她的目光如同打量一个智障,不耐烦道:“你傻啊?我在华盛顿搞……装备,怎么进入埃及境内?当然是找人去埃及境内准备东西咯!”
他皱了皱眉头,脚尖蹭了蹭机场大厅光滑可鉴的地板,望着倒映出的那张冷峻面容,冷声道:“阿远,她到底行不行啊?别到时候去了埃及拖咱们的后腿,那可就麻烦了!”
林甘蓝气急,她不行!
林甘蓝狠狠剜了他一眼,却见鹿佳佳喜滋滋地转头就走,压根不在乎厉晋远的回答,心里越发肯定了一个猜测——他丫的根本就是故意那么说,故意逗她不快!
哼,鹿佳佳这个自大狂!
——
从航站楼到登机,短短一路,林甘蓝在心里咒骂了鹿佳佳不下十遍。
那张精致的白脸在面前晃晃悠悠,简直拉足了仇恨,若不是厉晋远拉住了,她恨不能冲上去手撕鹿佳佳!
成功登机,两人才消停。
厉晋远揉了揉眉心,无比庆幸两人的座位没挨在一起。临时买的机票,只剩了少许位置,正好两两隔开了,他和林甘蓝在第一排,鹿佳佳和鹿亦明坐到了最后一排,一个在头,一个在尾,犹如牛郎织女隔了条银河,就算想吵架,也吵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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