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刘子松领着一行人入了自家,在外面看着刘子松的房间似乎不大,进来之后发现这院子好像内有乾坤,足足七间屋子,在这榕树里,堪称是大户了。
因为来的人有些多,除去灶屋与他们两夫妻住的地方,其余五间屋子皆住满了人。
原本李曲师让刘子松为楚湘安排一个单间,却被楚湘回绝了,她硬生生的将安逸与吴道子给拖到了她的屋中,她也深切感受到了这榕树里的夜,似乎有些可怕。
李曲师冷夜中打了个冷颤,跟着两名随从进了客房,他也不敢反对楚湘的意见,若真是因此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
项凤与自己带来的四名将士挤到了一个屋,至于其余的五名江湖术士,则是三男两女分到了不同的房间。
刘子松看着众人分好了房间,看着那道天际线的光亮被黑夜吞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吹熄了手中的油灯。
“晚安好梦……”
楚湘房中,没有油灯,黑黢黢的,楚湘睡在床上,至于安逸与吴道子,自然是打了地铺。
“福生无上天尊,安兄,这村子,贫道觉得有问题啊。”
吴道子偷偷摸摸的与安逸开始交流,他从一进来便通过自己的道目看见了浮在整个村子里的死气,这可不是一般的村子上面该有的。
安逸侧过身看着黑夜中吴道子的眼睛,深深的说道“恐怕不仅仅是有问题,刚刚进门的时候,那柴棚里的大黑狗分明看着我们裂开了嘴,却没有叫出声,而那时候的刘里正并没有训斥那大黑狗,只有一个原因,那狗不敢叫!”
“咱们今夜小心一些便是,有什么明日再说。”
吴道子点了点头,他倒没有看到那条大黑狗,只注意到了那死气沉沉的上空。
楚湘耸了耸身上的被子,这是她从小到大经历过最冷的一次夜晚,她发誓,就算深冬时节的夜,也没有那么冷过。
夜幕袭来,整个榕树里宛如死了一般,没有灯,没有人声,没有犬吠……
辛夷山上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在云雾缭绕的辛夷山缓缓响起一阵阵若隐若现的歌声,像是一名女子在呼唤着自己丈夫,又像是在哀悼丈夫的逝去的悲歌……歌声带着压抑与沉重在辛夷山深处响起,逐渐飘荡出辛夷山,悠扬在榕树潭与榕树里的上空。
不远处的榕树潭中水波粼粼,水中逐渐冒了几个巨大的水泡,气泡缓缓向岸边逼近,最后在岸边的芦苇荡上了岸,枯萎的芦苇叶被那水泡中爬出来的东西踩得吱呀作响。
一道莹绿色的冰冷光辉在夜空逐渐升起,灯光伴随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缓缓到了榕树里,漂浮在空中的死气沉沉沉到了榕树里中,本就寒冷的夜似乎更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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