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其音说要做前无古人的奇事,魏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登天。后来看了《东云旬报》上的文章,说要送一头猪上天,虽有惊奇,却也没太放在心上。结果猪变成了人,还是个身份微妙的贵人,这就有些麻烦了。
好在越国公,肖国舅,还有钦差王大人都在现场。就算京里听到消息,怪罪下来,也不会是他魏良顶在前头。
可是魏良心中还是难免不安,便找了跟皇上最亲近,对飞天一事也最了解的肖锦来商量。
“小国舅,咱家也是没别的办法,这才来劳动您的。您说沈县主弄出个飞天的热气球,又把安阳郡王给送上天去,到底存的个什么心思呢?那天您也看见了,安阳郡王从天上下来,那些个百姓们,对他可是顶礼膜拜呀!”
“魏公公多心了,知璃我知道,他没那个心思。”
虽然宋知璃一直对肖锦冷言冷语,但经过这些天,尤其是昨天沈其音那一抱,肖锦也明白过味来了。就算宋知璃抢着上天,那也只会是为了女人,而不是蛊惑百姓。
魏良也知道宋知璃没野心,但他还是放不下心来。
“安阳郡王没那个心思,可齐王呢?”
“世清大哥啊……”肖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也许有那个心思,却没那个本事。不然的话,姐夫也不会放心把他扔在常宁,就派个小县官看着。”
“可若是这对父子有了沈县主相助呢?咱家也不说暗话,远了不提,就光说昨日所见,安阳郡王怕是对沈县主有些倾慕。若是他二人终成好事,以齐王的野心,再加上沈县主……我听说,越国公和沈县主也很亲近?他手上可是有兵的!”
“魏公公,慎言啊!”肖锦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你这是在怀疑沈县主和越国公对陛下的忠诚吗?”
“不敢不敢!咱家这不是往最坏了想嘛。”
“往最坏了想?那小爷我还和沈县主亲近呢!我爹手里也有兵,还在京城里头,你何不干脆说我虞国公府要谋——”
“——哎哟!是咱家嘴臭,说错了话,您就别陪着咱家胡说了!”魏良看着肖锦真心维护沈其音,甚至动了火气的样子,于是便试探道,“咱家也没别的意思,沈县主更是陛下重视的才女,哪有我这奴才品评的份啊!可若是您能跟沈县主再亲密些,不让沈县主和那一家人走得太近……想来陛下也会安心的。”
这才是魏良的真正目的吧!
肖锦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姐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魏良也不好再隐瞒。
“皇后娘娘确实对沈姑娘多有青睐。况且,之前那门亲事,国舅您不是不喜吗?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沈县主贤良淑德,门当户对,跟您也相熟。您若是有意的话,倒不如……”
“此事不行!”肖锦根本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沈其音太强势,跟我姐似的。当个斗嘴的朋友还好,娶回家去,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国舅这话可说错了。皇后娘娘强势不假,可到了陛下身边,还不是龙凤呈祥?现在您和沈县主只当友人相处,自是嬉闹不断。然而您可曾把她当作一名女子来交往呢?”
看着肖锦有些迷茫的眼神,魏良知道有门,便没再多劝,免得画蛇添足。
他对肖锦深深一礼,郑重地说了这最后一句:
“国舅您还是仔细想想吧,您二位若是能成,对您,对沈县主,甚至对齐王一家,都是一件好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