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不失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胸腔猛跳的东西又在提醒他——你在意,你太在意她有没有失望了。在意到不敢去看她的脸色,害怕她眼里有暗淡,有惊讶,或了然。
“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陈酒摇头,“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了解?”陈群将车停在不夜城门口,下了车,回身关门。
红绿的光打在他侧脸,有种虚张声势的逞强。
“你根本不想了解我,”他笃定,“你也从来没对我有过任何期待。”
砰——车门关上。
陈群转身,在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小,一道车门似乎隔开了两个世界。
陈酒把自己陷在车椅上,有种无力感充斥全身。
她觉得有些疲惫。
车门又打开,伴随着冲天酒气一起来的,还有烂醉如泥的女人。
陈酒趴在座椅上看,后座的岳濛散着一头长发,毫无意识地趴卧在后座,十一月的天气,她勇气可嘉地穿了条红色亮片吊带裙,两条细长的双腿白得诱人。
陈群手撑在车门上微微喘气,头发有些乱,与车内的陈酒对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回到驾驶座。
此情此景,陈酒暗自揣测着,不知道陈群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叫做“捡尸”。
他们活像一对犯罪鸳鸯。
陈酒:“我们送她回家?”
陈群摇头:“去我家。”
陈酒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陈群看着前方,半眯着眼,“去我家。”
“……为什么?”
“她不能回家,岳濛喝醉了会乱说话。”陈群看了眼后视镜,“有些事不能让她爸妈知道。”
“什么事?”
陈群没答,车内弥漫着尴尬的静谧。
陈酒低头抿嘴,没意思,太没意思。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陈酒脑袋上,吓得她肩膀一颤。岳濛不知何时诈尸,头埋在陈酒后方靠垫,嘟囔着说:“他回来了。”
“谁?”
“陆寻的爸爸。”岳濛抬手,戳着陈群的右肩,“喂……我告诉你,他不是,不是死了吗?都死了!我以为他死了,我真以为他死了……可他居然没死……”
陈酒费了点劲才弄清楚陆寻的爸爸和岳濛是什么关系,脑海乍现半山腰的赛车场,妆容精致的女人说“他也许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那样轻松,那样惆怅。
陈群在四方城也有房子,春风湾的小区寸土寸金,他一个人住五层别墅。
都是小区,春风湾和雅弥花园中间至少隔了十个陈汀。
岳濛烂醉,没法走路,陈群对她很不客气,直接像扛沙包似的将她扛上电梯。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刚一进门,岳濛就猛冲进厕所哇哇地吐。
陈群说:“我去买解酒药,你看着她。”
岳濛吐完清醒了许多,扶着墙壁出来,醉眼朦胧。
“原来是你啊陈群……”她自然地说,“我以为我打的是闫少霆……”
她边说边挪,陈酒怕她摔倒,连忙上去扶她,却被岳濛一把攥紧手臂。
“我认得你!”她说,“酒、酒……你是陈群的,的姐姐!”
她笑得开心,像猜对答案的小孩,未曾发现身边两个人在话音落时脸色微变。
陈酒抬头,未来得及看陈群脸色,他已经转身离去。
她叹气,看着漠然离去的那人,门关起,他的背影消失。
大概是生气了。
报应啊报应。陈酒苦笑。
他最害怕孤单。
谁让你舍弃他。
你欠他的。
——
这两天牙疼,没时间更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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