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繁华忙碌的马路如今空荡荡的,在臭水沟和阴暗腐烂土里爬行的老鼠虫子如今个个变得体型硕大,大摇大摆走在光天化日下的马路上。
“不要小看你身边任何的生命,或许不经意间,他们会要了你的命。”野人衣衫褴褛站在马路中间,正午的阳光亮晃晃曝晒马路,地面扬起层层热浪,野人的身影在层层热浪中扭曲。
人类把自个折腾的很不容易,生前发愁精神追求物质享受和金钱的不匹配性,死后担心墓地风水子孙孝敬陪葬品能否千秋万代永世长存。阮碗被太阳晒得头脑发晕,摇摇晃晃的看着前面在马路中央叉腰吟诗的二傻,只想彻底把自个埋进土里。
野人发完神经,冲着阮婉哈哈大笑,言行举止都在毫不犹豫鄙视阮婉的体弱,彻底忘了昨天晚上是被谁扛着满地跑。一个男人,一个没有绅士风度以及毫不怜惜惜玉的男人,年纪小的时候可以称为天真纯朴,活泼可爱,上了岁数就失了趣味变得愤恨起来。阮婉气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等阮婉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疏,当然阮婉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月亮和星星,是自个白花花的骨头。阮婉的骨头被野人像叠被子一样叠放在一个框里,框使用玉米杆编成的,框上面盖着块破布,阮碗目测,这块破布好像也许可能是自个的上衣。阮碗的脑袋放在骨头的最上面,后脑勺朝下,眼眶朝上。阮碗一睁眼就看见破洞上方明晃晃的太阳光,眼睛被太阳光照的难受,脑袋一晃就撞到了框壁上。野人听到响声,放下框,掀开破布往框里望,嘿嘿一笑:“醒啦,哈哈,骷髅居然会中暑!”边笑着边将阮碗从框里拿出来,熟练的拼上。
阮碗有些难为情,一直以来都是单身的阮碗,今天居然和一位男士亲密接触,而且接触层面打破了表面接触,完全是一步到位深入到骨骼。阮碗很感激,刚将对野人的印象分刷成正分的时候,野人递过来一个框“喏,刚才是我背的,现在该你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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