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悄悄的冒出绿芽,树枝上有二三片俏生生的树叶探出了脑袋,这时候,山里的春天到了。
溪流上的冰融化了,溪水欢快的流淌,小溪旁的迎春花轻拂着水面,笑嘻嘻的欣赏着水里的倒影。阮碗坐在迎春花旁,双脚放进了溪水中踢着水,手里也没闲着,折了几根迎春花的纸条,阮碗用心的编者花环。
明天是江默溪和袁清泉的婚礼。阮碗不知道送些什么,打算编一些花环作为礼物。迎春花嫩黄鲜艳,编成的花环也是可爱俏皮的。
忍不住心中的喜爱,阮碗将花环戴在头上,照着溪水,想看到水中美美的自己。阮碗低下头,没有看到水中的倒影,花环掉进了水里。阮碗跳进水里捡花环,踩在了水中滑滑的石头上,摔进了溪流里。
溪水在流动,水中有小鱼在游泳,调皮的小鱼在阮碗脚踝上嘬一口,痒痒的。阮碗心里开了花,在溪水里跳来跳去,对小鱼儿围追堵截。小鱼摆着尾,躲进了石头缝里。
玩心出现的阮碗,趴在溪水里,刨开了石头缝,呼啦啦,一大群小鱼四散逃开。阮碗咧开嘴,追着鱼群跑,跑着跑着,又摔了一跤,扑向鱼群,喝口溪水。小鱼从阮碗的嘴里溜进去,扑腾着小身子,又回到了溪流中。
太有趣了,阮碗想着,她想站起来,再往水里扑一次,可是,她动不了。头昏昏的、四肢乏力、眼前的水啊天啊开始旋转,很快,阮碗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最后闪现在阮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呀!大师兄今天等我一起吃晚饭。”
晚上,张形希悉心准备好晚饭,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个生日是他真正的出生日期,而不是江远对外公布的生日日期。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只想和她一起度过。
可是,他等到菜都凉了,阮碗也没有回家。张形希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了。
阮碗一直是很守时守约的人,从没有放过张形希鸽子的时候,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张形希想起,蒋老太太曾经说过的话,阮碗如果一直无法摄取食物,那么她的生命将所剩无多。
会不会,不会的。张形希打断自己不好的想法,召集骷髅营全力搜索阮碗。
路线是有的,阮碗早上出发时,张形希给阮碗预设了路线图。
没有人想到,玩得开心的阮碗,会在溪水里嬉戏,离开了张形希设定的道路。
张形希将搜寻分成了三十组,细细划分了每一个搜寻区域,一点点的搜查。
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张形希举着火把,呼喊着阮碗的名字,喊着:“阮碗,阮碗,阮碗。”
这个名字,是他放在心里,舍不得念出来的名字。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焦急。
这条路线,已经走了两个来回了,什么痕迹也没有发现。
张形希扶着树,喘着气,急切的思索着:“阮碗,她会去什么地方?”
骷髅营搜寻阮碗的动静很大,惊动了夜间在王姆山打猎的毛才。
毛才是天生的冒险家,他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居住,到了王姆山后,毛才就告别阮碗,和大狗小乖一起,继续探险之旅。
王姆山的冰雪化了以后,毛才悄悄的回到了王姆山,准备惨加明天江默溪和袁清泉的婚礼。
没想到,山脚下人生鼎沸,仔细一听,都是呼喊着阮碗的声音。
“团长妹子出事了。”毛才琢磨着,他拍拍小乖的脑袋,说:“乖儿子,去找找团长妹子在哪。”
小乖晃晃脑袋,仔细嗅了嗅。然后,朝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张形希正坐在地上推算阮碗可能去的位置,一只大狗汪汪的叫着,冲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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