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睡的迷迷瞪瞪,模模糊糊伸手往床上摸,准备量一下张形希的体温。手往床内伸了伸,摸了空,阮碗惊醒了。
张形希不在床上,被窝已经凉了。
阮碗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房门,屋外阳光明媚。陈剑锋、张形希说说笑笑,绿意葱茏的大树下,摆放在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满当当的食物。
听到门声,张形希、陈剑锋不约而同侧头看过来,露出了笑容。张形希招招手,笑着说:“小师妹,醒了!过来,吃完饭我们去看枣树苗。”
阮碗坐在桌子边,陪着张形希、陈剑锋吃早饭,听着两人天南海北的聊天。
短暂温馨的居家时光,结速了。陈剑锋回山上指挥春耕生产工作。张形希说服了陈剑锋,谋得了半天假,打算和阮碗去看枣树苗。
现在天气好,枣核已经发芽了。嫩绿的叶子从土里探出脑袋,清新可口。
“可不是可口吗?”胡大头一把辛酸泪的哭诉着:“自从这枣核发了芽,我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全天24小时守着,拍死了一地的爬虫。也不知道这刚长出的叶子,怎么这么招虫子喜欢。一只只都往叶子上爬,团长,你看看这里,叶子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个洞!幸亏我眼疾手快,把虫子捉住,不然,叶子就保不住了。”
阮碗低下头,叶子靠外侧的地方,确实有个小洞,洞边沿已经发黑了。
张形希问:“泥土下面呢?有虫子啃食树根吗?”
说起树根,胡大头的感叹更多了,他指着叶子旁边2米深的储水坑,说:“别看现在叶子小,它的根系可庞大了。吶,它的树根已经长到水坑这。虽然细了点,但是能喝水,还能抽人。就这么一坑水,都不够它喝。”
阮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胡大头,眼眶里明晃晃的写着:“怎么可能!”
胡大头挥手阻止往坑里倒水的骨族,说:“团长,您别不相信。只要半个小时,它就能喝完这水坑的水。”
阮碗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蹲在水坑旁守着,哪有这么能喝水的植物啊,太稀奇了。
张形希考虑的多,他拉着胡大头走到大树后面,细细打听枣苗生长过程中的种种异象。
胡大头一肚子苦水,总算找到机会述说了:“教官,你不知道,这枣核邪门。种下去的头两天,一切正常,到了第三天,土里面的虫子就往外爬,一层层的密密麻麻。我觉得很奇怪,担心枣核被虫子啃坏了,就抛开土看看。
然后,我就被枣苗生长出来的树根,给抽了。”
张形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问:“怎么没有及时汇报!”
胡大头说:“那时候,教官你不是生病嘛!我汇报给团长,团长说这枣树结的果是她的口粮,希望我能好好照顾。我一听是团长的口粮,那是必须得照顾的妥妥贴贴。我将干活的骨族分成了三组,轮班倒。然后,我就发现枣苗的根伸到水坑这里了。
说来也奇怪,它的根系不往溪水那边长。水坑的水喝完了,它就在水坑里折腾,把泥巴挥舞的到处都是。喏,就是现在这样!”
胡大头指着从水坑里伸出地外的细细树根,说:“不给它水,它就一直闹!”
细细的树根掀起水坑里的湿泥,拍打着泥土,溅起数不清的泥点。很快,在水坑上方就形成了泥雾,糊了阮碗一脸。
胡大头忙喊道:“厨子,把水倒进去。小心,别被树根抽。”
很不幸,厨子刚靠近水坑一点,就被张牙舞爪的树根抽飞了。
阮碗抹掉脸上的泥,冷笑,身如闪电,抓住了飞舞的树根,寄出火符点燃,放在树根旁边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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