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野兽围住了张形希所在的高楼。
砭石以骨化刃,即将从张形希等人的头顶劈下来。巨大的死亡阴影笼罩在张形希、蒋松、毛才、老骨头、小乖和阿大等头上,阿大挣扎的站起来努力的扑腾翅膀,嘴里叼着老骨头,希望能带着老骨头飞起来,远离死亡的威胁。可是阿大失败了,即使它扑腾的羽毛满天飞,被折断的双翼再也无力翱翔在空中。
张形希闭上了眼睛,他悔恨,痛恨自己的弱小,此时此刻他是拖后腿的累赘。如果没有他,在这里的蒋松、毛才、老骨头、小乖和阿大都能顺利脱困。是他连累了他们,他想到了种种情况以为牺牲自己一个能造福千万家,却错误低估了亲友想救他的意愿,哀伤悲切愤怒以及懊恼种种复杂的情绪情绪,冲击着他的心脏。巨大的痛苦下,他分不清是“心痛”还是“神的眼泪”发作导致的痛苦,视野在旋转声音在远离,尝到自己苦涩的眼泪那一刻,张形希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冷酷的声音,说:“废物”!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张形希的心脏如同遭受到重击,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陷入了昏迷。
……
砭石的骨刀离毛才等人1厘米时停住了,当然并不是砭石愿意停住的。阮碗极其不君子的从砭石背后偷袭了他,风符、火符、以及光明符不要钱的砸向砭石的后背。躲在废墟里的杨新歌那个急啊,团长姐姐啊,符就那么多你省点用啊!符砸完了,总教官还没有救出来,我们全部都要玩完啦。
蒋松的子弹伤不了砭石分毫,但是阮碗不要钱的砸符法,却将砭石的后背砸出一个大窟窿。砭石吃痛,本能的调转骨刀的方向劈向阮碗。于是,砭石的骨刀诡异的在毛才等人头顶停顿了一秒,然后几乎挨着毛才等人的头皮横扫过去。毛才的头骨被削掉一层,小乖变成了秃头,蒋松的枪变成两截。蒋松身下枕着张形希,他摸着心爱的枪唱:“我哭哇,哭一声我的枪,叫、叫一声好伙伴啊。未出兵先立下军令状,可叹你为救我一命身亡……”。
毛才越听越不对经,他悄悄的捅捅老骨头,压低声音问:“松鼠这是咋啦,唱的这是啥乱七八糟。”
老骨头斜了毛才一眼:“诸葛亮挥泪斩马骥,不懂了吧。”老骨头摇头晃脑的跟着唱:“我哪里哭的是马谡,乃思念乖孙备下的红烧肉哪……”
毛才发誓,这两家伙唱的绝不是京剧原词,听着听着他也跟着哼了两句:“妹子妹子,加油干,灭了砭石把家还。”
……
砭石不愧是黑暗神殿的最强战力,身形高大身手灵活,骨刃挥的密不透风,逼得阮碗东躲西藏。古辛站在废墟上,嚣张的指挥一群黑袍对阮碗围追堵截。
吴副官捂着胸口,藏在一栋废弃的楼房的二层,他独自一人倚靠在墙壁的破洞除,看着外面飞舞的漫天尘土,听着凄惨的动物哀嚎声。他知道,外面的这次厮杀决定着平章未来的命运以及他这只蝼蚁的性命。
岩茶非常敬业的捧着摄像机,选了个安全的角落,尽职尽责的录下了每个镜头。岩茶的身边,围着一群爱好摄影的同伴,时不时的抬着岩茶及其摄影机转移地方,躲避野兽的攻击、以及砭石飞来的刀刃。
王国富握着王夫人的手,坐在广场前看直播。在王国富周围,一双双渴望的眼神盯着屏幕,每一个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们不知道和砭石打成一团的骷髅是谁。在他们心里,出现的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如果每一个骷髅都是如此强大,他们未来该何去何从,难道只有变成骷髅一个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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