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形希从梦中惊醒,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冷酷、残忍、高高在上的语气,张形希清楚的听到那句话:“废物,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张形希捂着心脏,他的心在狂跳,脸上布满汗水。自从回到王姆山后,“神的眼泪”再也没有发作,但是那个声音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每一次都是在骂他废物,嗯,那语气怎么说呢,张形希想了想,与其说是恐吓不如说是嫌弃。
嫌弃?张形希下床倒了杯水,咕噜噜的喝下去,冰冷的茶水从喉咙流到了心头,他稍微冷静些。不够!张形希走出房门,屋外没有灯光,夜黑的深沉。他没有点灯,他的眼睛如同骷髅一样,将黑暗中的物件看的清清楚楚,放佛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行走。
经过阮碗的房门口,张形希特意放轻了脚步。
穿过厅,绕过桌椅,张形希直接从来着的窗户翻了出去,脚步如同猫一样轻盈的落在地面。
屋后,有口井,现在是初秋,井水冰凉。张形希打了桶水,举起水桶从头浇下,刺骨的凉意冻住了他心脏的跳动,他长长的舒口气。
没有返回房间,张形希挨着井边坐在地湿漉漉的地上,风儿吹过,张形希遍体生凉,放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的思考一会。
那个声音是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听到那个声音?古辛曾说过他是黑暗神殿的一员,古辛凭什么这么笃定?还有,他究竟还能活多久!
唉!这都是理不清的事。张形希双手捂着脸,对自己说:“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阮碗藏在窗子后面,看着张形希将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住在井边吹冷风,看着他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听着他开门进屋的声音,阮碗一直没有动。她心里很乱,实际上回来的这些日子,每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她的耳朵听着张形希屋里的动静。
如果“神的眼泪”发作,她就会扑过去帮忙,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发作。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事,张形希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阮碗很忐忑,她不知道怎么帮助他,即使她将张形希的情况咨询了宁爱国老先生,并且留下“神的眼泪”药丸做样本,可是,宁老先生那里毫无进展。
难道真的毫无办法吗?阮碗抱着膝盖,呆呆的坐着,一直坐到了天明。
太阳跳到了云层上像极了荷包蛋,张形希收拾整齐,敲敲阮碗的房门:“小师妹,起来吃早饭了。”
阮碗拉开了房屋,对着张形希,露齿一笑。
张形希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枣是新摘的,专门挑的红脆的果子,我做成了果泥和果汁,特意加了蜜蜂。吃完早饭,我去山上一趟,黑暗神殿有了新动向,昨天来了一波逃难的人,这些事都要尽快确定解决方案。我白天都不会在家,嗯,你今天如果没有事,可以和我一起上山。会议确实枯燥些,但那些没有修缮的宫殿还是很有意思的。可以探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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