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的枣很好吃,咬在嘴里嘎嘣脆,阮碗捧着大海碗的枣,吃的香甜。
梅韧幸喜滋滋,爱吃就好,能吃下东西就是天大的好事。仙女团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胆,害怕阮碗断了粮,对那些枣树是千百般呵护,叶子掉了一片,都会心疼的慌。
阮碗爱吃,真的大好事。梅韧幸乐呵呵给陈剑锋写了封信,写道:“锋子,速寄枣干”,想了想,又在信尾郑重的加了一句:“妹子欲往金城,务必安排接应。”写完后,将信绑在信鸽腿上,放了出去。
信鸽扑腾着小翅膀,飞上了天空,转眼就看不见了。梅韧幸站在屋顶上,迎着山风,眯上了眼睛,在心里盘算:“自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阮碗虽然运道不差,但只看后半句成事在天,靠虚无缥缈的运气,一切交给命运的做法,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谛。别忘了,这句话前半句是谋事在人,如果不事先谋划,迈出去第一步,运气再好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想到这,梅韧幸往下面喊:“梅果,团长妹子在哪?”
梅果正在屋前的空地上晾晒野菜,现在的世道很奇怪,种植的蔬菜长得又瘦又小,地里的野草却是又肥又大,没得选,家家户户都吃上了野菜。野菜根茎发涩,晒干了却很有嚼劲。
停下手上翻晒的动作,梅果回头喊:“去了吴婆子家,她家有收藏的地图册”。
“哪个年份印制的”!
“不知道,听说是吴婆子的嫁妆。”
梅韧幸嘴角抽抽,吴婆子高寿八十,她的嫁妆得是哪个年头的事:“我去吴婆子家,有啥事去她家找我。”
“好嘞”,梅果痛快的答应,又转身低头翻野菜。
梅韧幸从墙外架着的楼梯走下来,抬手取下一串玉米,背在身上,拍拍身上的土,抬步向吴婆子家走去。
吴婆子家很热闹,一群人围在桌子边看吴婆子翻地图,那本地图册纸张泛黄,有些虫蛀的洞眼。吴婆子很珍惜的翻动,戴着老花眼镜,仔细分辨地图上的文字。
围着着的人也好、骷髅也好,兴致都很高昂。这是本实实在在的地图啊,没了卫星导航电子地图,这本地图册比啥子都珍贵。这上面标注的高山河流,即将是他们走过的地方。
只是吴婆子念的地名,阮碗听着很陌生。地图从头翻到尾,愣是没有出现金城的名字。
“金城,我是说金城基地,以前也是叫金城吗?”贾瓦子问。
“你不知道?”梅山惊奇道。
“我学的是生物科学,不是环球地理”,贾瓦子鼻子里喷气,追问:“你们行兵打仗的,不知道!”
“金城改名的时间,我还没出生了。没出生前的事情,我为啥要知道”,梅山理直气壮。
好有道理的样子,贾瓦子想了想,试着问吴婆子:“吴婆,您知道哪个地方,后来改名叫金城吗?”
“我老婆子一辈子住山里,为啥要知道山外的事。过日子不就是过眼前么,这外面的山山水水有啥好的,惦记着做什么。”吴婆子小心的抹平地图上的褶皱,说着自己的人生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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