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喝了一坛醋,忍着反酸的胃水,扯着嘴角竖着指头:“花兄弟,好酒啊”。
花酒槽哈哈大笑,得意的笑:“媳妇,你总说我酿的酒,没人喝。你看看,今天也有识货的”,向媳妇炫耀后不算完,花酒槽对着梅山说:“小兄弟,我那还有上百坛好酒,你若喜欢,尽管来喝。”
梅山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出去,吐的哇哇的。
“啧啧,小兄弟酒量不好,得练!”花酒槽哈哈大笑,说:“媳妇,我酿酒去了。存的那些酒,可不够小兄弟喝。啊,对了,那坛酒要收钱的,媳妇,记得收啊。”
“好”,钱眉眉笑眯眯的答应:“你尽管酿酒,卖酒的事交给我。”
花酒槽眉开眼笑的走了,招呼着:“出来出来,在地下躺什么,来大活了。”
乌啦啦,一大波骷髅从阮碗脚边、桌子下、屋外等等地方爬了出来,抖落身上的土,活动脖子胳膊,叫喊着干活去了。
阮碗低头,地上是大大小小的坑洞;抬头,钱眉眉正冲着她笑。这是什么,阮碗慢半拍的想着,示威?不像。
“你不会以为我在向你示威吧”,钱眉眉爽利的笑着,这样笑的她放佛换了个人,眉眼间尽是英气:“和你来的那个小哥,张嘴就是瞎话。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自从我老公变成骷髅,失去了味觉,酿的酒都酿成醋,我花记酒家就改卖醋,哪来的酒卖。哼,忽悠,老娘我让他喝一坛子醋。”
阮碗同情的看向门外,梅山还在外面吐着了。
“阮丫头,你是实诚孩子,我见到你就喜欢”,钱眉眉笑着,亲昵的拍拍阮碗的手:“六年前,梅韧幸代表临海曾来过金城,机缘巧合他救了我一次。见我家酒卖的好,就托我帮他留一些小道消息,他将临海特产低价卖给我。小道消息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我也高兴有这样的营生,于是就这样有来有往了。”
阮碗认真仔细的听着,不放过钱眉眉脸色的任何微小表情,她在思考,眼前的钱眉眉是否值得信赖。
“临海出了事,我和梅韧幸就断了联系。去年夏天,他突然联络我,收到消息,我是高兴的。之后,金城的小道消息,我就通过信鸽传给他。他呢,有什么对我重要的消息,也会传给我”,钱眉眉说着,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啊,我差点忘了。你们来之前,梅韧幸还写了信给我,托我照顾一二。信我还留着,来,给你看。阮丫头,梅韧幸可是在信里把你夸成了花。”
说笑着,钱眉眉起身:“稍等,我这就去拿信”,她往屋后走过去,边走边喊:“老花,屋子里的盒子,你放哪去了。我上次收到的信,可都放在那盒子里了。”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花酒槽在屋里喊:“媳妇,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重要东西收好,到处乱放。”
“唉,乱放咋了,有你收拾啊”,钱眉眉脸上都是笑,甜蜜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
阮碗托着下巴,想起了在王姆山和张形希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她晚上精力好不想呆在家里,张形希便陪着她满山别野的走,看星星看月亮。
回忆是美好的,阮碗想起了美好的时光,笑了。
梅山吐干净了,在屋外漱口水,觉得嘴里没味了,才走进屋。进屋就看见阮碗在傻笑,打趣道:“团长,想张队啦!”
阮碗点点头。
梅山乐了:“还真是啊,嘿嘿,团长,说说,你和张队第一次见面,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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