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往前跑,跑了足足一天一夜,铃声才停了下来。
环顾四周,是荒废的楼房,矗立在深深的杂草丛中。阮碗眼前的楼房,墙壁被树根撑破,楼体已经歪了,和旁边的楼房头挨着头靠在一起,中间空隙的地方,露出屋顶平平的建筑,隐约可见黑黝黝的入口,看着像地铁站或者停车场的出入口。
莫非是地铁里的骷髅?阮碗想起了好久远之前,她第一次见张耐的地方
钱眉眉走到平顶建筑旁边,扒开了草丛,掏出怀里的一张纸,比对了画上和现实建筑物的形状,回头对站在身后的花酒槽说:“就是这里了,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看着骨兵。”
“等等,太危险了,我下去吧”,花酒槽转身挡在了钱眉眉身前。
“别傻了,如果地方没错,你下去了就是死无全尸。那些老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钱眉眉推开花酒槽,脸上自信满满:“放心,能伤我的还没有出世”。
花酒槽被逗乐了,虽然担忧的心情没有变,但是没有阻拦钱眉眉,他将腰间的枪放在钱眉眉手里,说:“你拿着这个,如果有什么不对,就开枪。无论前面有什么,我听到枪声就会冲下去的。”
钱眉眉笑着手下,点点头,拨开半人高的草丛,转进了洞口里。
阮碗努力睁着眼睛,她好奇极了,地下有什么啊?好想知道哦。可是她现在一动也不能,该怎么去地下看看情况了。阮碗试着活动胳膊,晃动脑袋,可惜现在立定时间,没有钱眉眉的铃声,阮碗是动不了的。不好办啊,动不了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由切割。
身后传来的沙沙声,放佛有数万大军摩擦着杂草发出的多重奏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可是阮碗不能回头看,急死了!
突然,一个白色的骨头架子,从阮碗身边跑过,然后,无数白色的骨头架子跑到了阮碗眼睛,将平顶的建筑物围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骨头架子堆积在一起,阮碗看得眼晕。
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大叔,从某个骷髅背上跳了下来,波动了吉他的琴弦,白色的骨头架子,瞬间变成了不能动单的木头,将平顶建筑的入口挡对严严实实。
白色袍子很满意骨头架子摆放的方式,掏出相机,围着骷髅对拍了张照片,然后心满意足,拨开了草丛走进了洞口。
白色袍子和白色骨头架子,从出现到安静,只不过短短的十分钟。阮碗皱着眉,直直的盯着入口处,心里好奇的猫伸出爪子挠啊挠,痒痒的难受。
可是身体动不了啊!阮碗盯着黑乎乎的入口,不开心。
沈弦手托着下巴,看着水镜里的阮碗,眉毛高高的挑着,忍不住嗤笑一声:“无能。”他的手指点点,一缕暗色的锋芒穿过了水镜,落在了阮碗身上。
阮碗觉得身体凉凉的,心脏却砰砰跳,脑袋晕乎乎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阮碗的酒品很好的,喝醉了就是乖乖睡觉。所以,阮碗又睡着了。
沈弦的脸黑了
与此同时,梅山已经组织人手,在全城搜寻阮碗的下落。他自己,沿着监牢到城东玉西巷,一点一点仔细翻找了。
骨头渣子寻到了不少,可是完整的骨头架子没有看到一具。梅山的心都凉了,他紧紧的捏着拳头,控制着打从心底升起来的惊惧感。
这里是梅山最后见到阮碗的地方,道路上干干净净的,而在路旁的倒塌砖瓦里,梅山看到了掩埋其中的怪物尸体。难道,阮碗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下面了。
梅山眼前里泛光,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徒手翻着砖,希望能找到阮碗。但倒塌的房屋是危险的,一块松动的墙壁,倒下了弯腰搬砖的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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