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水滴状玉石,阮碗看到了另一种景象,没有一片绿叶,处处焦土,树木被烧成了炭黑色,有几根长长的兽骨一半埋在焦土里,另一半插进了炭木中。
阮碗走近兽骨,她的眼能看到长长的兽骨,甚至能看到骨头被烧后白灰的痕迹,但是她的手摸不到,碰触的依然是翠绿的树叶。
是相信触觉还是视觉,假亦真时真亦假,阮碗不知道眼睛看到的是真,还是透过水滴玉石看到的是真。但本能的,阮碗相信她的大师兄,也就是说遍地焦土为真,这里曾经发生了森林大火,无处可逃的动植物被活活烧死,所以这里没有溪流,没有动物,那么,这地方最害怕,应该是再来一次大火。
阮碗凭空画着火符,在掌心中亮起来小火苗,差不多有黄豆那么大。再试一次,火苗大小依旧。阮碗偏头,瞅瞅小火苗,个不大但烧得挺旺,将小火苗凑近树叶,树叶儿眼见着打卷枯黄飘然落地。然后,一片新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了。
阮碗揉揉脸,好消息是有的,嗯,绿山和焦土两个场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检验出来了,但是,一朵黄豆大的小火苗,只能烧掉一片叶子,若要将漫山遍野的叶子都烧掉,恢复实际焦土模样,那么,太可怕了,如果真捧着小火苗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燎,她估计比月宫的吴刚还惨。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在技术和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人类难道还要重复机械似劳作吗?不,一定有办法的,阮碗坚信为了光明正大的偷懒,她肯定能想出来解决方法的。
尝试,阮碗将小火苗靠近不同的花草树木,草木凋零,但原地立刻长出新的草木。靠近石头呢,石头似乎没有变化,靠近被焚烧的兽骨?
阮碗透过水滴状玉石,小心的调整方位,进了。放佛在画布上烫了一个洞,火焰燎着画布开始蔓延,翠绿的树叶和山石被大火烧卷了,露出来隐藏在其后的焦土。
这一回,阮碗摸到了兽骨,冰冷还沾了一首黑,使劲捏,兽骨碎成了好几段。
原本在山林里迷路,不知道自个在何方,等到画布被撕掉,阿达、何大、富鬼、吴生、小萝卜头互相看看,哎呦,彼此间只隔了十步远,竟然就互相看不见,愣是被遮住了眼迷了魂。
何大抹了把脸,迷路那回心焦急,在山里中背着阿达团团转,没有水没有食物,找不到回去的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这下可好,大家原来离的不远,心放松,腿开始发软,何大啪唧坐在地上,陷进了焦土中,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妈呀,啥情况?青山?花儿呢?”
阿达对着阮碗点头,向不远处的沈弦招招手:“沈小哥,想必是最清楚的,或者说,沈小哥一直都很清楚。毕竟,我们这些人只是在焦山之外徘徊,而沈小哥却进了焦山里。”
富鬼左右打量,这才发现,他们几个是站在山脚,似乎是一条蜿蜒曲折平坦的河床上,但是沈弦,却是站在山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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