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王鹏叫上大郎二郎一起商量家里人员的安排。
王睿首先道“这次带娘去吧,平日若有女眷,让娘出面接待,娘也要慢慢地学会应酬,程姨娘毕竟是妾室,出面不合适。”
王鹏白了他一眼,“放心吧,不会委屈了你娘。”王鹏琢磨着他应该也没什么应酬,让钱氏招待也不要紧。
避过这个话题,大郎重提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二郎的学业怎么样了?他的夫子怎么说,如今可有考秀才的把握?”毕竟时间又过去半年了,也不知有长进没有。
二郎唇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倒是王鹏的表情一言难尽,“别提了,他夫子其实也就是个秀才。在我没考上秀才之前,将他看得高山仰止,哪怕他说的是错的,我也当成对的看。可等我考上秀才后,回头再看他,大郎啊,我真觉得他学识不够啊。”说着叹了口气,才接着道,“而且据他夫子说,考县试应该有七八分希望,其他的就难了。我猜那夫子他最得意的门生,他也说不出一定能考出秀才或能通过府试这话来,更不用说,二郎还不是他的得意门生。”
大郎听了也是皱了皱眉,“爹,府学那边,我们可能搭得上话?”他对府学的印象深刻,当年在那学到了不少东西,二郎若能进去,绝对大有裨益。
王鹏听了却苦笑道“不行啊,大郎,你爹我一直就是个经商的,以前那更是个白身,府学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哪里看得上我呀。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有足够的钱,不致让你们断了学业,其他的可真是难为你爹我了。”
大郎也觉得闹心道“可惜我当年上学时的那个督学离开了府学,其他人我们又都不熟,搭不上关系。”说着,又顿了顿,“族长那边,已经帮了够多了,再找他们,就是我们得寸进尺了。”
王鹏听了劝慰道“大郎,你无须强求,你当年什么助力都没有,如今不也走到现在了?二郎的事,能帮上的,谁都不惜力气,但若真帮不上,倒也勿须自苦。”
大郎只能无奈点头,转头对二郎道,“对了,二郎,你怎么打算的,在族学读书可还有用?”
二郎此时正发呆,他有些听楞了,其实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他们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以前他总觉得,他没学好,他爹偏心占主要原因,现在,他突然理解了父亲的这种偏心,以及对学业的严苛,由于人脉方面的原因,他们兄弟想要获得更好的教学资源,他爹其实是使不上力的。所以他们兄弟只能靠自己,只有足够优秀,才能得到别人的青睐,才能走得更远。
以前,他只知道一味地责怪父亲的偏心,现在却发现偏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同样的花费,他哥能读出来,而他不行,如何能不偏心呢?
只是放弃,他有些迷茫,“可是哥,我不读书,还能做什么呢?”除了读书外,他还从来没想过他还能干什么,他打就开始读书,已经读了好多年了。
看二郎误会了,大郎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夫子若是不能教给你更多的一东西,倒不如直接跟在爹身边学习些实务。再说,爹刚考过秀才,有些东西,对你也是适用的,许是比你夫子给你的帮助更大。”
二郎一听精神一振,立马接口,“那我还是跟在爹身边吧。”其实,他对族学夫子的好感真心不多,以前人家瞧不起他,后来发现大哥是举人后,态度倒是好转很多,可他却觉得别扭了。
大郎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额头笑道,“其实是我想差了,二郎不去族学,不代表不读书了,二郎在跟在父亲身旁之余,正好也可以在县学上学,教学条件跟族学应该也差不多。”大家听了,都会意地点点头,二郎的安排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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