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七月,随着预产期的临近,王睿开始紧张了,他甚至总觉得自己有些心慌。
说来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其实跟康敏身边的孟嬷嬷有关,或许是想让他更重视、疼惜康敏,总之,那位嬷嬷对生产的危险,大肆渲染。而结果就是,王睿被吓到了,想想如今的生产条件,他越想越不安。可是,他却做不了什么,神医他请不到,而号称高明的大夫也已经请了,余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今燕山县,就他们夫妻俩在,他就是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对着外人,这些事就更不好开口了。一日,他更是做了噩梦,梦到妻子出事,最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那份感觉太凄凉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迫切地需要安慰。
于是,他不停地给父亲写信,几乎每天都会写,发泄情绪也好,求安慰也罢,总之没停过,这大概是,他自己心慌,想找个人跟他一起分担吧。
开始时,他是让信差给他送信的,后来,觉得每天找信差不像样,他就让身边的下人去送信,最后因为送的太频繁,导致他身边的下人,这些天来,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好在这些信,写的不过是是家事,甚至说家事都是高看的,纯属发牢骚,为此并不需要找什么心腹去送,随便找个下人去送就行了,若不然,他可没那么多心腹可以派出去。
此时的王睿,自觉考虑周详,他每天写信发泄情绪,然后再找人送出去,自己也算平定了心情,之后甚至还能保持万事无忧地气场,安慰妻子不要紧张。此外,虽然派出去的人多,可身边得用的下人一直在,到时就是有事,他也不会找不到人伺候,简直完美。
然而,他却没想过每天接到他一纸书信的父亲,此时的心情有多暴躁。以前,他们父子的联系虽也算多,十天半月地也会有书信往来,可从不是现在这样的每天一封,同僚们偶尔得知后,更是乐得看起了他家的笑话。王鹏觉得很是没脸,在收了七八天的信后,王鹏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忍了,他非得去好好教训那死小子一顿不可,没这么干事的。
王鹏找陆县令请了假,带着满腔的怒火就上路了。
在路上,反复又看了几回信,又颠簸了两天后,怒火倒是消下去了,可心里还是有些老大不爽的。于是,王鹏到了后,等外人一离开,张口就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一点小事就慌了手脚。”
王睿对这话当没听到,当下只欢喜道:“爹,你来了。”他这段时间,老是去骚扰他爹,其中未必没有想让他爹过来的想法,不过,他爹真过来了,他还是很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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