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越靠近,就越觉得有种熟悉感……
那个人似乎是昏迷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樊蓠像做贼似地靠近,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把人翻过来——
艾玛!这、这不是当初离开京都的时候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红衣服小伙嘛?看这眉、看这眼睫毛、看这高鼻梁、看……哦,就是可惜完美的脸上有伤痕,哎呦呦,怎么伤了呀?!
樊蓠拼了小命将这人拖出了森林(好在距离不甚远,要不然她的小蛮腰都要累断了),然后拉上自己的牛车,是的,她原本是驾着牛车到森林外边来的。
回到她的豪宅,拴好了老牛,樊蓠转身去找人——她现在真是一丁点抬这个人进屋的力气都没有了。沿着回廊拐了个弯,就看到飘尘和沈戒都站在花园里,她正要开口叫人,飘尘扔了手里的一朵花苞转身就跑开了,神色极其羞愤,而沈戒茫然地看了眼她的背影,扭头继续修剪花木……
“咳咳!”樊蓠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沈大哥,麻烦帮我抬个人……”
沈戒把昏迷的红衣男子放到偏房的床上,看了看担忧的樊蓠,顿了下,忍不住道:“主子,他有深厚内力护体,并无大碍,只是腿脚的骨骼有些受损,休养一段时期便好……您怎么会碰上这人的?此人内息奇特,想必从幼年时期便开始练习异域武功……”实在是可疑之人呐!
樊蓠倒没注意那些,只顾着为美男心疼了,“哎呦喂~他这是腿断了是嘛?那还叫没有大碍?那什么、你会接骨吧?你看看怎么给他治呀!”
沈戒点头,“接骨是没问题,只是还需要一些辅助的工具和药物,我先去找飘尘姑娘……”
樊蓠立即想起飘尘刚刚还在和他闹脾气呢,只可惜这家伙完全没察觉到啊~“我去叫她吧。”
飘尘被她急匆匆拉进了偏房,刚看到床上的男子,这姑娘手上的药箱差点摔地上去!
“小姐!这是、这是……”她连忙拉着樊蓠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陛下,您怎么把靖南王给救回来了?!”
这红衣服的年轻人竟然是当朝靖南王霍陵飞……
靖南王府霍家这一脉乃是开国女皇亲封的异姓王世家,负责镇守南疆,只可惜世袭制的弊端因为连年平静无战事就显露出来了,上一任靖南王霍连淳无心练兵、沉迷酒色,靖南王府变得乌烟瘴气,陷入兄弟争权、姬妾互斗的泥潭之中。
霍陵飞作为霍连淳的唯一嫡子,年幼时便被奶奶带回京都照料,远离王府中那些烂事。只不过,这小王爷听闻是极其的不务正业啊,除了赛马诸事不问,脾气也不甚好,骄纵任性、唯我独尊,有次输了赛马,竟然把对方揍到半死然后抢了人家的马过来。
后来霍连淳死于温柔乡,等樊蓠登上皇位,便被夏泷要求下达圣旨,大意就是霍陵飞是时候继位了之类。
现在想来,两年前她离开京都时,在城门外看到的应该是夏泷为前往南境继任的霍陵飞送别。
但是在那之前,樊蓠没见过霍陵飞也是真的,而飘尘之所以认得他,还是四年前陪先皇后出宫时偶然看到一眼,霍陵飞长相不同于一般的皇城人,很容易记住。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森林里呢?还重伤昏迷了。”樊蓠不解。按理说霍陵飞已经回靖南王府两年了,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呢?
飘尘紧张得不得了,“陛下,我们真的要把他留在这里吗?”
樊蓠这个彻头彻尾的颜控哪里舍得就这样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帅哥扔出门?哪怕这人风评不佳,不过,都是传言啦,风太大她没听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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