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没出息的,自
Ν㈡qq點Cǒ己怯战还编排起元帅来了,居心叵测,其心当诛!半个时辰前还有帅令传来呢……”半个时辰前,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元帅若是……不!谁死元帅也不可能死!
“元帅死了……”段择提高音量打断他的思绪“您就不会作战不会领兵了嘛?”
“我……”朱将军急忙四处看着,这小子喊什么,生怕谣言传不开军心不够散嘛?瞧瞧,已经有人在议论了,讲什么讲,好好守自己的岗去!
“老将军,他们来了。”段择幽幽道。
城门下聚集了乌七八糟的一群溃兵,披甲执刃却只会对挡路的自家兄弟叫嚣,他们把段帅已经战死喊得人尽皆知,不仅城下的守军开始步步后退,城墙上的弓箭手也隐隐有些骚动。
朱将军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这群该死的……没出息的东西、没出息……”但樊蓠注意到,他老人家的腿都在哆嗦,她摇摇头:这就是个人崇拜的后遗症了,一旦那个众人心中的“神”倒下,他们也就迷失方向了。她看向段择,这家伙,是不是因为他一向跟自己爹关系不好啊,倒是不见一丝慌神。
段择冲她挥了下手,“转头,”他夺过一个弓箭手的弓箭,一下子拉到满,“不想见血的话。”
嗖——
寂静之中,樊蓠放下捂眼的双手,盯着段择,他气定神闲地将三支箭搭在弓上,“让我看看,下一个披着军皮想靠近城门的人是谁?”
城下死寂依旧。樊蓠悄悄捧心:天呐,这帅过分了吧!
回过神来的朱将军急得不得了,“你、你拿谁开刀不好非得杀三爷的儿子!那可是你三叔,他的面子你都……”
段择手指一松,三支箭深深地扎进逃兵人群中的地面,清出一大片空地。“带头挑事临阵脱逃就该死,还说什么颜面!”他对朱将军、也对下面的人喊回去,然后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朱将军面前,堵住了他又要说的话。
樊蓠正想绕过去看那是什么令牌,段择已经把它收起来了,她只看到朱将军的神色变得恭敬又肃穆,然后声如洪钟地下令:“弓箭手加倍,保护百姓撤离,若有着军装者无军令擅闯城门,杀无赦!”
“哎,刚刚那是……”
“只能把你送到这儿了,”不等樊蓠说完,两人已经在城门下站定,段择上下看了看她,目光深邃得有些忧郁,这家伙会变脸似的,这会儿跟刚才在城墙上的狠绝样判若两人,“我必须马上去元帅大营!”
樊蓠点点头:“明白。我会跟疏散的人一起离开,也不用你再送了。”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他在最安全……唉!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所以她率先向撤离的人群走过去,“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段择跟了两步,低声快速道:“现在我谁都信不过,所以不会叫朱将军的人护送你,你知道青皮在哪儿,自己小心点,先去曾老板那里躲着,我会通知毛小舞去找你。”
樊蓠忙点点头,“那你、你……”她想说你怎么办啊?你会怎么样呢?你会死吗?你要小心点别那么拼命别死了啊!有这么多的话,它们一齐乱糟糟地涌到嘴边,反倒哽住不知从何说起!她呆呆地被逃命的人群推着向外走,看见段择走到那群逃兵中间,他抬手指向西方,她听见他说:“强敌来犯,我是无权无德,但犹记昔日我军上下遵元帅之令,立下与西北防线共存亡之誓言。今夜既是西北危急关头,无论元帅存亡,此一诺我宁死必践……”
樊蓠赶到树林里很顺利地找到了青皮,这马儿确是好样的,驮着她在黑夜中疾驰,很快便经由晖岳城赶到了土岳城内。土岳城也在点兵准备支援前方,但不比晖岳城离得近知道得详细,百姓们虽然亮着灯火聚在街上议论,却不像上次邻近的兰岳城被攻那般慌乱
本想直奔竹乡院,突然又想起涂奶奶孤苦伶仃还在家中等她,樊蓠赶紧拉住缰绳让青皮改道。涂家的小土屋在城西,距离城中居民区较远些,附近只有零落的少量人家,往常天一黑这些散户便纷纷落锁吹灯了,但这一次,隔着老远樊蓠都看到了亮光,她倒没多想,毕竟打仗了嘛谁家还睡得着?等到打马经过才发现不对,房子里点着灯却不闻人声。
她下马,牵着青皮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同时让内力汇聚掌心。很快她便看见了涂奶奶的家,那小破房子正烧着呢!她下意识就要冲过去,青皮却突然嘶鸣一声扯着缰绳向旁边一蹿,她一下被拽得扑倒在地,一根燃烧着的横梁砸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
樊蓠立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不,又来了好几个!
变异巨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宁岳城失守了?!樊蓠随手摸到一块石头,借着手中内力向离自己最近的巨人砸去,随即扯着缰绳转身就跑。不,不对,刚刚她经过土岳城北城门时并没有见到巨人打过来啊,那……是小南山!视线触及不远处的山峦黑影,她忽地想起,炸塌的小南山尾足以挡住大批骑兵,但拦不住这些体格大力量强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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