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飞委委屈屈地瞪着他,虽然口不能言,但樊蓠看他那眼神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哥你怎么带着这么个丑女人在身边呢?
好兄弟重逢,霍陵飞自然邀请段择去自己王府中住下,樊蓠顺势便说自己面容丑陋就不去污王爷的眼了,霍陵飞勉强对她点了点头说她尚有自知之明。
段择拉着她走到一旁,“你别生气了,那傻子就那样,你自己还不知道你长得美嘛,咱不搭理他胡说,啊。”他怎么可能放心樊蓠一个人住在外头,都怪那小子乱说话!
“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你的贵人朋友,富贵过头了啊,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多接触吧……”樊蓠真是不想再跟霍陵飞有什么交集,还有这人,没想到他跟靖南王如此要好,唉,她也应该尽快跟这人分开的。
“那,那就不去他家住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咱不理他,行吗?”段择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她眼神中有芥蒂,这让他感到焦躁。
樊蓠低着头嘟囔:“我想回家了。”本来都快到“家”门口了,不该再跟他来的,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舍不得,现在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真是……有点难受啊。
“就、因为我带你来了这里吗?”段择有些急了,“我说了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情绪一激动音量就大了些,这让一直在旁边试图偷听的霍陵飞立即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大步走过来隔开两人:“哥你刚来就要走?你这丑女人安的什么心?!”
“你闭嘴!”倒霉孩子没说一句好听的,净坏他的事。
霍陵飞委屈地哼唧两声,一咬牙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他兄弟喜欢那他忍一忍眼睛的不适没什么!“是我说错了,那什么玩意——不是,姑娘,既然你与段二哥同行,本王邀请他自然也就一起邀请了你。”啧,这么个乡野村姑怎么就把段老二治得这么服服帖帖呢?
“不用了,民女真的……”
“什么?本王邀请你去王府做客你竟然不愿意?”霍陵飞彻底炸毛,这丑东西不光不看重他哥还嫌弃自己,谁给她的脸!
看了看眼巴巴的段择,又看了看满脸自恋不容拒绝的某位王爷,樊蓠顿觉头疼……不行啊,也不能太坚决了,要不然这两人都会怀疑她的。唉,也罢,反正霍陵飞看不到自己的真实面貌,而段择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跟这两人待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靖南王府——
霍陵飞热情友好地领着段择在前头走着,樊蓠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在后面五步跟着,顺便欣赏一下雕梁画栋、小桥流水。要说这西南的豪宅打理得就是美,因为地理环境优越,奇花异草真的又多又香啊。她狠狠吸了一气儿,嗯,花香怡人~前方又见值守的侍卫,樊蓠连忙恢复低头缩腚的老实姿态。这府内的侍卫也太多了,五步一人、十步一行的,个个都披甲执刃、神色凛凛,让人看了倍感压抑。
段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守卫似乎增加了两倍啊,府内现在的局势……还不稳定?”
霍陵飞笑容淡了些,“就那样呗,该除的都除了,剩下的不成事。守卫是当时增的,懒得再减,就放着了,正好踏实。哎,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段择摇摇头,这小子当初吓着了吧,他想得出他坐稳这世袭爵位有多不容易。“一年前你遇险,其实我得到了消息……没帮你一把,是我愧对你叫我一声大哥。”
“还说那干什么呀,我能不知道你?”他虽比对方年纪轻阅历浅,却并不傻也不瞎,他看得出段老二就不是个会在意权利争斗的人,没准还觉得他们整日为权势厮杀是特别无聊的事呢。“说说你自己吧,哎我可收到消息了啊,段大哥与罗苏伦大军配合绝佳,左右夹击向西虏境内直扑了百里,打得那群蛮人是落花流水,他已经升任西北副元帅了,其他人也是论功行赏,你再瞧瞧你有什么啊?”后头那村姑吗?咦!
“段经南混得好不就够了,他给帅府长脸,我自然就能水涨船高。”
“嘿!你倒想得开。不过也是这个理,毕竟段大哥对你不错,被你射死儿子的陶关、段三虎都被他安抚住了,恩威并施保管他们不敢再找你麻烦。”
段择眯了眯眼,“我大哥果然厉害,既帮我消灭了两个敌人,又帮他自己招揽了两员大将。”而且是把父帅的臂膀挖走了。
霍陵飞偷觑着他:“哥你好像不是在夸他?”
段择苦笑:“我佩服他呢,别多想。”就是把心里想的跟这傻子说了他也不会愿意信的,又何必说出来让他为难。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是大管事霍守章,见王爷正跟贵客聊得兴起,小老头闭紧嘴慢慢跟在后头。
霍陵飞见他跟着走便明白是真的有事了,“有事说事,这里没外人。”
霍守章陪着笑,“不是老头子把贵客当外人,实在是一点私事不便污了客人的耳。”
霍陵飞闻言已明白三分,精致容颜顿时冷下去:“又是女人的事?”
“……是。”年轻主子也太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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