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想要的时候,”霍陵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脸部突然烧得慌,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下去,“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是很想碰别的女人,”他曾经在心里向他的救命恩人许诺过的,“但我们毕竟已经睡过了,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吧?”
樊蓠简直被气笑了,“你、你,能先把自己的脑子调整到正常人的思路上再讲话吗?还有啊,您真的不用违背自己的意愿,您千万别委屈自己,我不会找你的,我找谁都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不能找别人!”霍小王爷反对得义正辞严,“别忘了我们之前的事我哥是知道的,如果你找了其他人,那他反而要被再伤害一回。”
“……哈,这么说你明目张胆地邀约我还算是为你哥考虑喽?”没有目击者太好了!她现在把他拎起来扔出去应该没人发现吧?
“当然。”她当闭心蛊的副作用是闹着玩的吗?霍王爷重新端起高贵精致的姿态:“该说的本王都说了,你好好想想……”
“砰!”樊蓠用力地关上了房间门:这个性格乖张的王爷又犯了哪门子神经?!
事实证明,神经病的思路是常人理解不了的。第二天一大早,霍陵飞竟然主动坐到了樊蓠的桌子旁,要求属下把他的豪华套餐摆到这桌。别说樊蓠了,就连孙唐等人也震惊了,要知道他们王爷从来都是把“女人离爷远一点”挂在脸上的,这一路他老人家对这位“应梦仙姑”的厌恶也是毫不掩饰,这怎么突然就能同桌用膳了?
总之樊蓠眼睁睁地看着不大的桌面迅速被一盘盘在她看来过于讲究的菜肴摆满了——只不过是赶路前的早饭而已,简单点不好吗,再说了大早上你真有胃口吃这么多?即便是她从前当白家千金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早饭也差不多就是这个规格了。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对方是靖南王,人家有钱、又一贯骚包,人家就是过惯了华贵生活也正常。
霍陵飞热情地招呼她一起吃。
樊蓠只是防备地看着他。
霍陵飞耐心地放下了筷子,凑到她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本王想过了,我们之前的关系是有些恶劣,突然之间让你毫无芥蒂地把我当成段哥是很难,为了咱们能摒弃前嫌相互协助,本王不介意主动示好。”霍陵飞想到了他段兄的百折不挠,还模仿出了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
樊蓠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低下头默默扒饭:太可怕了,他是认真的吗?那种笑容跟他好违和啊……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他们如今来到了城镇密集的地区,一路上都人烟兴旺,路边时不时会有些好吃好玩的玩意,但樊蓠因为忧心沈戒的生死根本就没有看热闹的心情,缩在马车里连车帘都不掀一下。她没想到的是,霍陵飞不停地让如溪给她送来一堆一堆的小玩意,能吃的能看的能玩的都有,说是给她解解闷。
樊蓠终于忍不住伸出头看了那人一眼,骑在马上的霍陵飞若有所觉地回过头来,精致俊秀的脸上挂着孩童般天真偏执的得意,愣是将他那一身闪瞎人眼的贵气紫都压了下去,仿佛他就是太阳底下最靓的崽。樊蓠低着头无奈地笑笑,真是少年心性啊,不管他是恶作剧还是别有目的,他心里一定对拿下她信心满满吧,这种摩拳擦掌的活力让她都有点嫉妒了呢。
晚上投宿的时候,肖晴不得不去向孙唐借了两个人来帮她把车上的大包小包搬进客栈。
“王爷千万别再买东西了,要不然车厢里都快装不下我了。”樊蓠头疼不已地去找霍陵飞。
霍王爷闻言恍然大悟:“是哈,这马车太小了,不能委屈你啊得找个大点的车。”
“……”樊蓠赶紧转移话题,“段公子一整天没出现了,你怎么没找他啊,他知道我们在这儿投宿了吧?”
“你找他做什么?”霍陵飞立即警惕起来,“我哥去办正事了,你别想扰乱他。”察觉到自己语气太冲,他连忙又友好地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嘛,比起我哥小爷也不差呀对吧。”
“……当我没问。”
“那……”霍陵飞突然眼神飘忽起来,“你是现在想要了吗?”
“没有。”为什么他们的对话三句离不开她想不想要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樊蓠看到一架更宽敞舒适的马车在等自己的时候只惊讶了一小会,路上霍陵飞仍旧不停买东西塞进车厢里她也已经麻木了,不管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她现在就是照单全收等着他。
樊蓠百无聊赖地翻着今天新送过来的小玩意,这一翻倒是翻出了意外惊喜——一块绿豆糕里被插进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保全自我,等待时机”,即便那字迹潦草仓促,常年接触字画的樊蓠还是认出了那是沈戒的手笔。她捂着眼极其小声地哭了会,随即用车厢里的小油灯将纸片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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