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舒岑的双亲下了逐客令,文令秋不论如何也只能点头离开,然而就在文令秋离开后,李巧云向舒岑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通火,最后还是阮成林看舒岑哭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才上来开始劝。
阮小北嗅到气氛不对,压根就没敢从房间出来,一直窝在里面通过电话手表和文星阑汇报情况。
“你说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二十岁的黄花大闺女要和四十五六岁的二婚老男人在一起,你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死!你是怕自己嫁不出去还是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每天跟我打听你的事儿的人有多少啊,你要想找我随随便便能给你拉来十几个尽你挑好不好!”
李巧云是真给气着了,脸红脖子粗的站在旁边数落,舒岑的眼泪自文令秋走了就没停下来过,蜷缩在沙发上一个劲地哭。
“哎呀算了算了,你在这气又有什么用,你让岑岑自己想想静一静吧……”
阮成林说完拍了拍妻子的肩:“其实我觉得……这个文先生啊,除了年龄大了一点之外,人还是很诚恳的,而且看起来也挺有能力——”
“那当然有能力了,没能力能拿出几百万来就为了对一个女大学生趁火打劫吗!”李巧云扭头直接把阮成林给怼哑巴了,然后又伸出手去戳舒岑的脑瓜:“你啊!你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不许去找那个姓文的,就在卧室给我好好想清楚!”
舒岑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擦了擦眼泪又给文令秋打电话:“令秋,你别生气……我妈在你走了之后说你其实挺好的来着……我说了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文令秋听着小丫头浓重的鼻音,明显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也不忍心拆穿她善意的谎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没生气,你妈妈也是为你好。”
换个方向,假设舒岑真的是他的女儿,要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登门要把她娶走,他指不定会比李巧云更生气。
舒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让步,哭也只是针对母亲的怒火。她又吸了吸鼻子:“你回酒店了吗?我之前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好像要下雪了……”
“还没有。”文令秋说。
“那你应该快到了吧?”毕竟距离刚才文令秋离开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
“没有。”
“啊?”
“我还在你家楼下。”
舒岑一听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趴在卧室的窗台往下看,就看见天空中已经徐徐飘下了细小的雪花颗粒:“在、在哪?”
文令秋迎着雪往外走了两步,一抬头就从某一扇窗户前看见了双眼通红的小丫头。
大概是因为这次哭得特别厉害,她的眼睛已经红红地肿了起来,文令秋看着不知道有多想就这样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哄哄她,但却只能仰着脖子与她遥遥相望。
“你怎么不走呀……”今天是真的特别特别冷,舒岑穿着羽绒服带着手套和围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都还觉得不够,想想文令秋就这么在楼下站了近半个小时就觉得心疼,“外面都下雪了,是不是很冷?”
“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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