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拉则拉哨所”夜松就一直心事重重,豆苗几次搞怪欲将这种沉重的氛围打破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就在豆苗想着再做些什么时,夜松向他搭话了。
“老豆,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站在军人的角度非常弱小。”
豆苗有些无语道“老哥你是在开哪门子国际玩笑,就你那身手还叫弱小的话那其他人岂不都是婴儿了?”
夜松摇了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进入藏区一个多月以来,咱们走了两条‘生死路’、见识了两代人所守的国土、爬过‘天梯’、登顶‘拉则拉’,这些地区所遇到的不同的人却有着共同的信仰,国家的理念在他们心中高于一切,而我呢……”
夜松自嘲的笑了笑道“入伍是被家人逼迫的,说是要让我养成一个好习惯但这只不过是奶奶借题发挥。想必她老人家已经预见我将来的大学是糜烂堕落的,所以才假借醉酒的名义强迫我入伍。现在想一想奶奶的预测是正确的,假如我没参军未来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仅图享受哪管什么家国天下。偶然间受到外界爱国氛围的影响,或许也会吼上两嗓子,但过不了多久又故态重现。”
豆苗安慰道“但这些只是你的设想,现在的事实就是你已经参军,并没有如你想象的那样堕落。”
“参军又怎么样?”夜松不屑的道,“在新兵团刻苦训练拿到‘训练标兵’是因为和我老爹有赌约以及畏惧我师傅的威势;在军事基地玩命训练是由于老大的那种变态的训练制度,出于求生的欲望而被迫努力;下连以后惰性便逐渐显露了出来,老大退伍后甚至更加放肆。”
夜松苦笑道“从始至终我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学习的那些各项军事技能也都是因为机缘巧合,我懒得、怯弱、自私,身穿军装却没有护国卫国之心,甚至就像我师傅所说的那样,连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我去,骂得真狠啊!
豆苗对夜松的自我忏悔暗叹不已,像这种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对其他岂不是更加疯狂?豆苗再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和夜松对着干,对于这种人而言,自己头上那块“将门世家”的牌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豆苗见夜松倾诉的差不多了,于是道“行了,差不多了。别忘了咱俩可是共犯,你把自己说得罪大恶极,那想我这种军人世家却和你犯同样的错误岂不是要自裁以谢天下?知错能改为时不晚,咱们现在已经是士官了,为国尽责,履行好军人使命的机会还有很多,怎么能被过去的错误而击垮?”
夜松长舒了口气,道“说的没错,再怎么纠结过去毕竟成为了过去,今后咱们要像老大那样成为军中的‘铁脊梁’!”
“对,像老大那样!等会儿,像老大那样?”豆苗愕然的看向夜松。
“是啊,老大按照极限特种兵的方式训练咱们,不就是想让咱们有朝一日在特种部队展露拳脚,等完成这次任务后咱们就去申请加入老大曾经任教官的部队。”夜松理所当然道。
豆苗一副快哭的表情道“哥,亲哥!你知道咱老大那种级别的人是给什么部队任教官吗?”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两所特战院校以及其他三个大队的教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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