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00米!
哨所就在眼前,那里还有块刻有“无名湖”这几个大字的岩石。
“啊——”
豆苗猛然回头却见夜松如蜻蜓点水般踩着散乱的石头,然后又吼叫着超越了自己,率先抵达哨所的国旗杆。
“呼呼呼……嘿嘿……我……我赢了!”夜松靠坐在国旗台气喘吁吁的说道。
躺在地上休息豆苗没有回话,不,应该说此时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夜松拧开水壶盖,一饮而尽后将水壶丢向豆苗道“老豆,去帮忙打一壶水。”
“为什么是我?”
“嘿嘿,失败者就要受到相应的处罚。”
豆苗翻了翻白眼,将背囊卸下后摇晃摇晃的站了起来,然后拎着两个水壶向刻有“无名湖”的岩石走去。
他原本以为这里有着像长白山天池那样的小型积水湖,然而当来到岩石后却发现这里除了又一个干涸的小水坑外,连半滴水都见不到。
回到国旗杆时,却见夜松正在和两名士兵交谈。
“他就是豆苗,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夜松介绍道。
一名四级军士长笑着伸出手道“欢迎来到‘无名湖’哨所,我是这里的哨长周坤。”
豆苗拎起水壶道“请问这个所谓的‘无名湖’在哪啊?”
周坤指着那块岩石道“那里的小水坑就是。”
“我去,有么有搞错!一点水都没有的小水坑能称为湖吗?”
周坤望着那块岩石道“这个哨所驻于海拔4520米上,含氧量不足内地的50,紫外线辐射却是内地的25倍。由于哨所严重缺水,第一批进驻的官兵把对水的渴望融进哨所旁的一个常年干涸的小水坑,所以得名“无名湖”。”
“那你们用水该怎么解决?”
“下山背水或凿冰取水。我还是义务兵那会儿,有次和前任哨长一起下山背水。距离哨所不到300米时,哨长踩在暗冰上一个趔趄摔出2米远,塑料水桶重重地磕在尖石上裂出几道口子,水涔涔直往外流。从那以后老哨长背水的工具就换成装清油的铁桶,而桶的重量增加了10多斤。”
周坤自豪的说道“但越是在这样艰难的条件,我们驻守在这里的信念越发坚定。哨所营房由木板房改造为混凝土平房时,我们跟包工队一起施工,搬石头、打碎石、拌水泥……没有原材料,就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山上撬石头,没人不喊苦喊累!”
周坤带着他俩走进新营房道“现在新营房,不仅保暖效果好、采光性能佳,而且监控设备随之升级换代,在大雪封山期也可以‘全程透视,坐地巡边’。”
夜松套着氧气管听周坤如数家珍时,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压塞感,他抚着胸微微皱眉。
似乎肺部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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