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周身好似燃着火一般,一双眼睛泛起淡红,气息都不正常了。
三哥,这声称呼仿佛等了一世那么久。
若叫他知道早用此法便能吓出这声轻唤,那他早就
楚岸二话不说就空出两手来拨邵郁那单薄可怜至极的领口。
邵郁竭力稳住心神,用力按住楚岸一双手,有些结巴着问道:“你不是睡着了么?夜夜游了?”
可没左挚讲过三哥这十年间还有夜游的毛病。
若是真的──
“这是病,得治。”
邵郁瞧着男子冷沉之色毫无情绪的一张脸,愈发信了这是三哥在夜游,“明日我叫左护卫领来太医给你瞧瞧?”
楚岸不答,轻易便化解邵郁的挣扎解开那里衣,露出雪腻的脖颈,随即低下头,一口咬在那如玉的锁/骨上。
邵郁躲开头,挣了两下挣不开,想逃竟被压制得无法动弹,越是换来三哥的肆意缠磨。
先前本就只打算随意凑合安眠,便也就没仔细留意。
邵郁一双眼睛此时在屋内四下搜寻,试图搜寻有女孩子在这屋子住过的痕迹。
果然,邵郁寻到了床头粉红淡淡流苏,虽不至于有雾连低垂的闺阁之感,那案头造型偏柔婉的卧鹿臂搁,该不是纯粹的男子之物了。
邵郁一下就猜测,这府里虽没有女主子,可三哥到底是正常男子,怎的可能没有女子伺候。怕是三哥的哪个司寝,曾住过这间屋子的。
寻常皇子尚且有三、四司寝教皇室子弟在大婚前通晓男女之事,三哥贵为亲王,司寝必是不可少的。
那三哥夜游都能寻到司寝的屋子,就说得过去了。
楚岸只来得及在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上吮出红痕,做了一个明显的记号,就被邵郁狠狠推开。
邵郁方才还在微怨自己一时失言叫错了三哥,当下稍稍放心。
在夜游,也好。
“你且稍等下,我去找你的亲随,我,我替你去寻司寝来。我会很快。”
邵郁胡乱拢了两把衣襟,才要离开那木榻,脚还不待伸进鞋履内,便被掐着腰逮了回来。
楚岸一把扯住邵郁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
他贴邵郁贴的极近,讲话时温热的气息扫在邵郁耳朵上。
楚岸磨牙,“郁儿,你说要给三哥去寻司寝?你这小脑袋里都想的什么?谁告诉过你,我府里有过司寝了?谁告诉你,我碰过其他女子了?”
邵郁极力压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哦。”
碰与不碰,着实不用特意跟我提的。
但是听起来还是有些开心是怎么回事?
“哦?”
楚岸掐着美人弧度如琢的下巴,嘴唇几乎贴到她的额头,“我是睡着了,忽然噩梦惊醒伸手一寻,却寻不到你。才知道你出了屋子。”
“你却把三哥当成夜游了?”
邵郁一张脸当下埋得很是彻底,只露出凝脂般的雪白颈子,极力掩藏搞错情况羞红脸的女子意态。
无奈承认,“嗯。”
湘安王不叫邵郁躲,“你总算是松了口,肯叫我一声三哥了。怎么?装了这许久不熟,面子上磨不开,就跑开了?这算什么?”
楚岸身上全是浴后的檀木清香,体温却是极灼热的,这下是连腿都压过来,将邵郁压迫得身体直发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凑近了问。
“主动跑来三哥的卧房,算是给三哥赔礼道歉?”
“啊?”邵郁一张脸直接惊成了青红交错。
白日她还曾讲过不可能主动进三哥的卧房,这么快便打脸了?
左护卫居然坑了她?
这是三哥的卧房?
左挚不是讲这只是一间上好的屋子么?
邵郁忽得明白了,她大意了!
连小月都发现这屋子比她先前的卧房大了三倍不止,她竟没猜到。
可恶。
这一主一仆,怎恁坑人呢?
“啊?”楚岸好笑,“认了三哥,你就只会哦,嗯,啊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能不能讲些别的?少时一张小嘴犀利不饶人,骨子里的明媚、恣性都压制没了?”
邵郁再次:“呃”
还是一个字。
“你再一个字一个字的讲,我可就真要罚你了。”
楚岸一个施力,掐着邵郁细如拂柳的腰便将人压到在榻上,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几乎是恶劣地吹着气,“狠狠地罚。”
“罚到你长了记性。”
“再也不敢跟三哥装不熟。”
邵郁穿得实在少得可怜,两人相距又极近,两团丰盈柔软在男子的胸膛下厮磨着,磨了两磨便磨红了女孩子的脸颊。
邵郁羞红着躲开,“三哥你先起来一下。”
“起来干嘛?起来叫你跟我装不熟?还是起来叫你逃了这屋子?大晚上的再换三回屋子,你还睡不睡了?”
邵郁声音极低,细听糯糯的,“睡。”
还是一个字。
“睡便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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