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安王没有起来的意思,拖着她的腰反而将人勒过去,紧紧地掐着不给放,“那便就这么睡。”
邵郁呆了一下有些怒,耳朵簌然红了,“这样如何能入睡?三哥你是将我当成软枕了?”
“我将你当成能安寝的王妃。”
楚岸想起方才邵郁都要推开门了,居然能临时打退堂鼓再另寻屋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湘安王瞧着怀里的“准”王妃,从牙缝里一字一顿道,“郁儿我告诉你,别试图料想着三年才能同膳,五年方能碰一下手,十年方能香一香小脸,更不要提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方能行帐内之事这太慢了!我不同意。”
邵郁:“”
久不和三哥贫嘴,邵郁都要忘了少时楚岸这番逗弄她时打诨乱扣的帽子。
“你这都说的什么?我听不懂。”邵郁试图装傻。
“听不懂?”
楚岸回味方才的事,压了这几日的火一起涌上来,“那我话就讲的直白些。郁儿,我不管你如何慢热,如何要用许久的时间考验一个人。如今这个人变成三哥了,便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不是,先等等。
她要先掰扯掰扯。
邵郁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奈何楚岸丝毫不放,甚至还扣住了美人一双玉腻柔滑的腕子,邵郁不得法,便只能挺着格外饱满处的两团丰盈,迎着楚岸灼人的视线为自己辩明。
“三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硬扣来的帽子,怎的谈着谈着,还真就当成我说过的话一般?”
楚岸眼含笑意,小机灵鬼你终于上钩了,不是要掰扯么?任你掰扯。
楚岸赏罚分明,“怎么讲?我哪句说错了?”
邵郁闭上眼,心里默念好几句清心咒,忍了半天脸仍簌红不止,无奈睁眼道:
“你哪句哪句都说错了。我没说过。”
楚岸循循善诱,“没说过什么?”
邵郁忍着脾气:“没说过要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什么美人迟暮之类的话。”
楚岸:“说具体些。三年、五年、十年的什么?干什么?”
邵郁:“”
“总之没说过!”邵郁侧过头,生硬道:“谁要用一辈子来考验一个人了?”
楚岸装作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什么来,“难不成郁儿不要考验了?觉得谁合适便嫁了?”
“没有!”邵郁被磨崩溃了,“别提考验了。”
楚岸满意瞧着邵郁。
这钩子,终于咬结实了。
重逢后,两人相处邵郁每次都冷冰冰的,陌生得很,不撒娇了,不明媚了,不苟言笑了,每次都绷得很紧。
如今这面纱,楚岸瞧着还是覆着一半。
并未完全揭开。
却是已然柔软许多了。
楚岸用食指摩挲邵郁的脸颊,顺着心意,脸越凑越近,要攫住那张红唇。
邵郁微微偏开头。
“还想要我等?”楚岸极小声问,嗓音沉到了极致。
沙哑的嗓音,暖黄的烛光,极近的距离,邵郁两手搭在楚岸的肩膀上,似是要推拒,心跳咚如鼓擂动。
“你是我三哥。”邵郁更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很快将会是你夫君。”
“喂──”
邵郁其他惊呼来不及发出,已消失在两人相接的唇间。
楚岸追了过去,几次终于勾住那香软的小舌,肆意勾缠,将她舌尖的甜美尽数吮了又吮。
一只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邵郁脸上热度更甚,甚至觉得有些煎熬,嘤咛着略做挣扎,阻拦着伸进衣襟的那只手。
“紧张?”楚岸故意如此试探。
等到邵郁肯什么都相与以告,两人默契十足心意相通,怕是还有一段时日。
按照楚岸原本的计划,本没有这样快。
邵郁一再退却,甚至眼瞧着又开始躲他。
居然要换屋子。
他不得不改了策略。
“还是考验一下吧。”邵郁唇畔被吮得轻微红肿,吐息如兰,眼波潋滟,微微咬着红唇不叫自己轻喘不已。
“三哥先前喜欢男子,如今我要给你时间,适应一番。”
前定北将军邵郁,可不就是个“男子”。
连街上卖糖人的小贩都知道,那可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俊俏不可方物,就差眉心一点朱砂,就能立地成佛。
说是姝色惊人,男生女相都不为过。
要么现在招认何时认出她是女子。
要么承认先前爱慕的就是男子。
选一个。
楚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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