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下,下身惨遭暴露的她,登时可就羞臊得热血冲头,无地自容。
慌忙急乱中,她三把两把的好歹提起裤子,旋即便夺路而逃。
羞臊与窘迫,让她一下午都没敢出屋。
像这种事情,偶尔一次发生,那总算还可以用误会来搪塞。
但是,出乎意料的,不几天之后,这种事情竞又发生了一次!
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多加留意、小心了——她发现,只要是婆婆在家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于是,自此后,她都是瞅着公爹不在家、或是婆婆在家时,她才去茅房解手。
要是只有自己和公爹在家的话,她宁愿想法到外面去解决,也不会再到自家的茅房里去······
啊,原本还觉得公爹还算得是自己在这个家里唯一让自己还能感到一些心暖的人,可是、可是——看看现在·····还有结婚以来的那种种让人欲哭无泪、欲诉无言地情事······
天哪!境遇如此,自己该向何人去诉说?自己又能够去向谁诉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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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苦难境况中的可怜姑娘,她现在能去向谁一诉衷肠呢?
想去向大奎倾诉吗?
不!自己已经够让他伤心痛苦的了,不能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能去对母亲和大哥倾诉吗?
也不能啊。母亲这辈子人活得已经够苦了,自己不能再拿痛苦去折磨母亲那本来已是够苦的心。
而那大哥呢?他本来人就老实得有些木纳,如今因为生儿育女的事情,两口子脑袋都快要愁麻木了······
是去跟自己的父亲哭诉一番吗?可父亲能听得进去吗?就是去哭诉一番,那又能怎么样呢?
爹他现在只关心给弟弟盖房、娶亲的事情。除此之外,现在连棺材板都齐备了的老爹,还有什么是能让他挂心的呢?
对了——乡里人有句老话:除了闺女跟娘近,就数姊妹之间亲。这要是大姐还在世的话,自己能去跟大姐一诉衷肠,那该多好啊!
大姐从小就对自己疼爱有加;每每听戏看电影,无论领着还是抱着,那都是大姐带着自己一块去。
大姐这辈子,她不光对自己好,心善温柔的她,一向在村里敬老爱幼,真是无人不夸;走在街上,她时常就会叫住那种“鼻涕虫”,给人家孩子把鼻涕擤一把;或是给人家小孩子提提裤子,扣好衣扣······
但是,就像一句老话说的那样:好人不长命,坏蛋一百年。像大姐这样的一个好人,却是天不留人,让她惨遭难产,早早地就一命归西了······
再看看二姐——唉,都说一母生百般,十个指头有长短。从心性上看,她跟大姐还真就不像是一个娘生养的。
二姐自小就心性“格冷”,心里一向光有她个人,没有别人——在这一点上,她跟弟弟黑巴狗倒是好有一拼!
她跟谁都是冷冷淡淡、三心二意的。那真是:能远着就不靠前,能来虚就不说实的——生怕别人沾着她!
“一个屁仨谎”的老话,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还没出嫁时,她对家里的人就难说得上是怎么亲热。这如今出了嫁,日子又过得紧巴,她更是没心思顾念家里的亲人了。
一年到头,跟家里人根本就照不了两回面。
一个跟自己如此生疏远离的姐姐,自己就是跑到了她的跟前去,又怎么能跟她说的来呢?
她能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那实在是可想而知的······
就这样,翻肠倒肚、左思右想了半天,无可如何的桂芬,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泪往肚里咽······
如此之下,可以想见:当婚后的桂芬在村头的土坑那里初见大奎时,她又能有多少可以开口说给大奎的话呀!
流泪眼看流泪眼,断肠人在眼前······
也就是在这次与大奎村头相见不久,一天,桂芬独坐自己的房间,百无聊赖中,她目光呆呆地去注视着日头影子在房间的地上逐渐移动······
当她想要解手时,因为家里又是只有公爹在,她自然不敢去上自家的茅房。
于是,像一往那样,她出来家门,想到同住一条街上、自己时常会去串一下门子的一位二哥家里——即为解手,也想跟那二嫂去坐会解解闷。
令她感到很是意外地,是她在那位二哥的家里,竟然遇见了大奎的四弟,也就是今年春上创外去了东北的四奎。
四奎咋会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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