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不是否认六七十年代的人们的疯狂,而是为了说明,广安村村民对土地菩萨更疯狂。
广安村99%的村民,都会像王金成一样,每天中午去到土地庙,虔诚的祷告上一个小时。
看着村民们虔诚的模样,我甚至一度怀疑,土地庙里供奉的不是土地,而是耶和华。
这天,我和梁子又白白浪费了一天。
我们又跟踪了王金成一天,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刚回到王金海家,就收到了曹兴剑的电话。
电话里,曹兴剑告诉了我,一件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曹兴剑之前没有王小凤,但一直都没有死心。
他换了一个思路。
王小凤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广安村,本身有没什么文化。
那么她如果真的出去打工了,肯定会去找村里的其他人帮忙。
那么通过调查村里其他人去了哪里,或许也可以找到王小凤。
曹兴剑这么一查,就查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广安村总共一百多户人家。
就算每家只有一个二十岁到四十岁的中青年人,那么广安村也应该有,一百多个这样的中青年人。
根据我和梁子这几天的观察,广安村里几乎没有这样的中青年人。
村里人对此的解释是,这些人都出去打工了。
可是,曹兴剑在全国范围内,却没有找到一个广安村的中青年人。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广安村几乎所有的中青年人,都和王小凤一样,神秘失踪了。
木讷地挂掉曹兴剑的电话,我和梁子依旧处于震惊状态。
我们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甚至连一个猜想都提不出来。
过了许久,梁子才对我说道:“秋哥,你说,这会不会和那个土地庙有关系?”
土地庙,和村里几乎所有的中青年人失踪,有关系?
无论怎么说,我感觉都有点牵强。
不过,目前能怀疑的好像也就只有土地庙了。
我点点头,决定半夜的时候,趁着村里人都睡着了,和梁子一道去仔细探探这个土地庙。
白天的时候,土地庙里一直都有村里的人,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做。
等到了半夜没人了,我和梁子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们甚至打算,爬上神台,仔仔细细看看那个土地菩萨的泥像。
可是,等真到了半夜,我和梁子好不容易,在没有惊醒王金海的情况下,悄悄去到土地庙后,却发现土地庙里,依旧灯光明亮。
我和梁子躲在土地庙的门外,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发现王金海竟然没在家。
他正在土地庙里,跪在土地像前,虔诚的祷告。
我和梁子在土地庙外,等了很久,一直都没见他出来。
最后到了凌晨四点多,我们也就只能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梁子起床吃早饭。
王金海也和我们一块儿吃。
吃饭的时候,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王村长,昨晚睡的好吗?”
王金海愣了一下,才回道:“好,怎么会不好。大冬天的,睡觉最舒服了。”
我看了王金海一眼,笑笑回道:“是啊,睡觉最舒服了。”
显然,王金海没有说真话,他在防着我和梁子。
不知道为什么“防着”这两个字,在我心里出现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不仅王金海在防着我和梁子,甚至广安村里所有的人,都在防着我和梁子。
我和梁子问过村里很多人,问不同的人同一个问题。
不同的人给我和梁子的答案,却几乎都是一样的。
比如王小凤,村里都说她爹王金成,嫌她名声坏了,把她赶出去打工,避风头了。
又比如,那些中青年人,村里人也都统一说他们是去打工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的确有问题。
这些中青年人,前面算过,至少有一百多个,难道都是去外卖打工的,没有一个是去外面做生意的?
我又一种感觉,广安村的人,对这些问题,早就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
不管我们问谁,我们问的那个人,都只是把这个统一的答案,告诉我们罢了。
吃完早饭后,我和梁子离开了广安村。
既然广安村的人有可能都在防着我俩,那么我俩想要在广安村查出点什么,就会变的很困难。
我俩还不如去广安村周边的村子里逛逛。
这些村子和广安村世代相邻,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广安村的事情。
他们或许能告诉我和梁子,我俩想要的答案。
这回出乎异常的顺利,我和梁子在广安村附近的高罗村,见到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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