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化九年的五月末,皇帝一句“狐媚惑主”,突然将曾得宠一时的王美人贬为宝林,这几年来皇帝专宠皇后一人,后宫形同虚设,宝林却是唯一一位承了宠的,却未想承宠第二日便被贬。也不知宝林到底做了什么,皇帝将她赶去了离甘泉宫最远的鹤羽宫之后依然余怒未消,命宫人每日烧了碳送去宝林处,日日在碳上舞蹈一炷香才可停,如此接连十五日,王宝林的脚已经废了。
宫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大晋皇帝虽偏宠于皇后,对宫妃们却并不严苛,而皇后对后宫众人也多宽厚,且赏罚分明鲜少偏颇,这王宝林到底如何得罪了皇帝?听说连皇后娘娘替她求情都没有用。
此后前朝事务繁重,皇帝除了日日来立政殿用晚膳,其他时间并未入后宫。
这一日已是六月十五,皇子公主们与帝后用过了晚膳就都退下了,皇后温顺的为皇帝斟酒,而皇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朕今日并无政务。”皇帝突然开口。
皇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夜已深了,陛下不若在此安寝?”
他点头,拉着她的手轻肉。
她命人撤了筵席,牵着皇帝入了内殿,待到榻旁,低下头为他更衣。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温柔的妻子,可一切又仿佛都变了,她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无。
“琼儿~”他低唤了一声,将身后的她拉至身前,抱着她不断摩挲着她的腰。
她起初并没有动,他却始终没有放开。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抬手抱住了他,秀美的脸庞静静靠在他穴口。
他抱得益发的紧,有太多话想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们是夫妻,至亲至疏夫妻,明明相拥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连一句“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六郎”都不敢说,就怕她抬头时眼里是极力掩饰却又被他一眼看破的淡漠。
“六郎,这样已然很好,您心里装着妾,妾感激,亦万分喜悦。”她终究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乞求,“只是您说过,宫中事务是妾管着的,妾无能……唔……”
他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不许再说这些~我会免了那女人的罚,以后不许再提她。”
“好~”她闭上眼,抬头亲了亲他。
她微微闪动的睫毛美得叫他挪不开眼,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琼儿,原谅朕这一次吧。”
她顿了顿,睁眼将他推入榻上,“六郎折煞妾了。”
摇曳的灯辉映得她脸庞异常柔美,她倾身轻吻他的脸颊,“我们是夫妻,何来原谅一说?”说完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挑逗叫他欲火焚身,可心里却有一丝微凉。
若她真原谅了他,如何会是这般温柔识大t的模样?若她心里的人是他,此刻必是要恨他一恨的,如何这般容易就原谅了他?
他猛然翻身压住了她,连啃带亲将她全身吃了个遍,直到她喘息着求他,才进入了那叫他日思夜想的温柔乡,嘴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却只敢在欲望爆发的那一刻,吼出“爱你”的话。
第二天,宝林被赦了火上舞蹈的罚,改成禁足一月。
接下来几天皇帝日日睡在立政殿里,夜夜搂着皇后做尽男女之事,如此过了半个月,这日晚膳时分,皇帝到立政殿时,却在皇后淡妆相迎,而一旁跪着的还有许昭容。
晚膳时皇帝拉着皇后的手说了许多话,皇后却总是寻着由头与许昭媛谈天,几次引着皇帝与许昭媛说话。
晚膳是在昭媛的歌声中结束的,昭媛的声音如出谷莺,一曲唱罢,皇后如痴如醉,赏了她不少东西,皇帝自然也不能落下。只是她才唱完,皇帝便说夜已深了,拉着琼如入了内殿,根本没管跪在地上谢恩的昭媛。
入了内殿,琼如道,“皇上,她已跟了您那么多年,素来克己守礼,到如今还只是二品夫人,似有不妥。”
他“哼”了一声,“有何不妥?朕便是要她们明白她们与你是天壤之别,这后宫之中你是主她们是仆,琼儿管着她们已是受累,她们惜福便是。”
“若您真觉得妾受累,不更要晋了许昭媛的位份?有人分担宫中事务妾也可清闲些。”她挑眉道。
皇帝显然对琼如找了许昭媛破坏他们最是温馨的晚膳时刻很不满,道,“开口闭口都是那些女人,你要晋她位份晋便是了,朕何时反对过?好不容易一家人吃顿饭你还要找人膈应朕,你信不信朕一怒之下把她们全关进冷宫?”
琼如愣了愣,却见他穴口起伏的瞪着自己。
想来他是真的在意与子女相处的时光的……只是这些女人不都是他的女人吗?
她低笑上前,“是妾思虑不周,没让您用上满意的晚餐。”
他又哼了一声,径自走向床榻。
她跟着上前,解下他的腰带道,“妾的错,您罚妾就是了,若因为生妾的气把宫妃们关入冷宫,臣子们议论纷纷了您的圣誉,那妾的罪过就大了。”
纤手轻轻抚摸他腰间的皮肤,他微微发颤,巨根胀得快要爆了,嘴上却道,“朕何时怕过言官的议论?你就是仗着朕舍不得让你难过。”
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朕宁愿难过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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