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陈路明、陈路升的投资公司第一次在市场上正式举牌。
陈恪西毫不犹豫,立刻宣布反收购,试图速战速决,用庞大资金b对方平仓,以便将他们击退。陈氏g票市场价格被迅速拉高,中小g东都暂时观望,鲜少出手。
陈恪西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数字,手指敲打着桌面,问:“银行怎么说?”
“利息调高,还需要更多抵押。”陈默沉声道,“陈先生,你必须要做决定了。”
现下陈氏被来势汹汹的收购和新城区计划弄得左右支绌,刚缓解的资金问题又变得极其严峻起来。屏幕上的数字还在往上跳,但他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嗅觉灵敏的银行家们已经发现这是趁火打劫的好机会。看来不过多久资金问题就会曝光,g价必定会跌入谷底。
陈恪西停下了动作,静默片刻,终于说:“我给谭家打个电话。”
五月的天应当晴朗无云,偏偏这个周六晦暗不明,沉沉乌云压住了半边天,yan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明明正当午后一点,却像是入夜前最后一点朦胧亮光。
笔电上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到末章,陈恪西从堆堆叠叠的专业书中望过去,只见灯光下林谧安静地捧着书,窝在沙发里,还是那副他熟刻于心的模样,好像此刻还在那郊外庄园的午夜书房里。他微微扬起嘴角,正想重新低头敲起键盘,她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k,你有没有说过谎?”
陈恪西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反问她:“难道你有吗?”
“嗯……”林谧点点头,粲然一笑,声音忸怩地轻了下去,“你很早之前就问过我几次喜不喜欢你,对不对?我都说了谎。”
陈恪西想起以前,心下柔软,不禁莞尔,“其实我早就知道。”
她瞪了他一眼,又捧着书轻声念起来:
“……tg all te lyng days f y yt……(穿过所有年少说谎的日子)
n ay te nt te tt(现在我可枯萎进入真理)”
“k,真理是你,真理是……”林谧合上书,重新抬头看向他,目光真切又热烈,“我喜欢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直白的情话,晕红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回应的殷切期盼,昏暗的下午都因她的灼灼目光而明亮了起来。
陈恪西凝视着她良久,柔声说:“过来,k。”
她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他仔细又专注地端详着她,时间久得她都羞怯地别过脸去。
林谧小声问:“你高兴吗?”
“嗯,我很高兴。k能这么说,我很高兴。”陈恪西靠向她纤弱的肩上,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放纵自己暂时忘却所有,沉溺在她的气息里。
他最近很忙,甚至有时用餐到一半就要离开,笑容也越来越少,总是用复杂难言的眼神望着她。如果这样的话语就能让他高兴,那再好不过了。
林谧伸手抚过他凌乱的头发。别人都说陈先生少年老成,只有她知道,每次写论文遇到障碍,他都会不耐烦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与很多同龄的少年一样。
手机震动,打破了这刻的平静温馨。陈恪西敛起眉,放开她,迅速拿起手机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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