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元逸决心要好好治一治这些家伙了。
“呵呵,”听到皇帝的话后,蔡始轻轻一笑,“陛下,苏大帅如今面临的局面,说难听点都是其咎由自取。当然光以一些小事来弹劾他,倒也不妥。但微臣这里有一件足够大的事,要当面向陛下禀报。”
蔡始知道,苏穆现在所受的这些,都是皇帝一手造成的。而朝臣们心里也清楚得很,苏穆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查他们,背后必然有皇帝的授意。虽然他们不敢对付皇帝,可拿苏穆来出出气也是可行的。
现在的苏穆不比从前了,他只有那一个看似位极人臣的虚名,手下却并无半点实权,因此也不能将对付他的这些朝臣怎么样。
同样的,这些朝臣心里也明白,皇帝一直都很忌惮苏穆,直到现在这种忌惮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来愈重。若哪天苏穆真的犯了什么弥天大罪,最为高兴的肯定是皇帝。这也就是为什么朝臣屡屡拿一些鸡毛蒜皮甚至子虚乌有之事来诬陷苏穆,而皇帝却不加以制止的原因。
“哦?什么大事?”
皇帝闻言,心中一动,却仍面不改色道。
“这”
蔡始向四周看了看,欲言又止。
看其动作表情,皇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对伺候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待宫女太监都走后,蔡始方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陛下,臣近来发现,苏穆似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
这四个字一下就击中了皇帝内心深处,他防苏穆防了这么多年,怕的就是来日会听到这四个字。
皇帝的表情渐渐凝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苏穆,有何不臣之心啊?你是如何得知的?”
“臣身领刑部,京城之中的犯法之事,臣都极为关注。近日,臣得到密报,几日前曾有人亲眼见到一男子鬼鬼祟祟地出入苏宅,臣将其抓获后,从其口中得知其为南齐细作。”
“南齐细作”
听到这里,皇帝袖袍中的右手紧握,“南齐细作去苏府做什么?”
“据他交代,似乎是苏穆与南齐帝暗中密谋过什么,今日那人乃是奉了南齐帝之命,前来与苏穆商议。”
“此消息,可靠吗?”
虽然皇帝嘴上还这么问,但实则其心中已信了大半。
在他的眼中,任何人都有谋逆的可能,尤其是曾手握重兵,立有不世之功的苏穆,造反的嫌疑更大。
看到皇帝的表情,蔡始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但为了让他坚信,蔡始又从袖中拿出一物,正是此物,让得苏穆造反的罪名在皇帝的心中彻底坐实。
“此乃微臣从那名细作身上搜查出来的,苏穆给南齐帝的亲笔回信,请陛下过目。”
他说完后,皇帝身边的一名太监走下台阶,将其手中的信接过,转呈给了皇帝。
皇帝心中长叹一口气,双手有些颤抖地将信封拆开,熟悉的笔迹映入他的眼帘。
“请陛下秘密陈兵于黔南境外,一月之后,内外并举,大事可成。”
短短几行字,气得皇帝浑身发抖,他一把将信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地道:“苏穆,枉朕曾经信任你,你这狼子野心之辈,真是该杀,该杀!”
这封信上的笔迹,皇帝可谓是十分熟悉,正是苏穆亲笔笔迹,旁人不可能伪造的如此真切。
至此,苏穆通敌之事,在皇帝的心中已经被完全确定了下来。
“陛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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