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钱重忽然听公孙恕提起他,身躯一震,立即站出来道:“陛下,北境的布防都是苏穆当家时留下来的,微臣接任后并未做过一兵一卒的更改,还望陛下明鉴!”
“那钱大将军想必自上任至今也从未去北境巡视过吧。”
望着钱重那副急忙要撇清关系的样子,不禁冷冷一笑,他身为武将,最看不起钱重这种皇帝的宠信上位的人。天元将军的升职靠的是军功,换句话说,他们现在的位置,都是以前踩着无数敌人的鲜血上来的。而钱重一无军功,二无能力,只懂得耍些阴诡手段,贪敛钱财,自然是会被诸多武将所鄙视。
“你你你你如何知道本将军没去北境巡防过?”
被说中了心事,钱重立刻恼羞成怒,反驳道。身为大将,却对自己手下的军队完全不关心,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既然钱大将军去过,那就请你向陛下,向诸位朝臣讲解一下北境的情况吧。”
显然,公孙恕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而是步步紧逼道。
在公孙恕看来,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机会。一旦坐实了钱重的过失,即便皇帝不会罢了他,也会对他相当失望,那样一来,自己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
“这”钱重急得额头有些冒虚汗,这那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文武百官们看着钱重这般出丑,都在心中暗暗讥笑。
最后皇帝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拍御案,“好了!没用的东西,给朕滚回去!”
“是是是。”
闻言,钱重赶紧站回班列当中,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待会朕再好好收拾你!”见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居然如此不堪重用,皇帝的内心也是无比恼怒,不过毕竟钱重是他抬起来的,若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其罢黜,那岂不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无奈皇帝只能厉声诘责几句,决定下朝后再慢慢处置。
也确如公孙恕所想,骂了钱重一顿后,皇帝的确已经对他很失望,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北境之事,于是皇帝只得耐下性子,看着诸多朝臣,道:“诸位爱卿,北境之危,已刻不容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闻言,众朝臣相互看了看,都默不作声。
天元国文臣势力本就大于武将,这些文人在其他事上出个谋划个策还可以,但对于打仗,却谁都没了好主意。
以前武将这边有苏穆坐镇,大小战事都由他来安排,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可现在苏穆倒台,武将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主持大局的。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有办法的吗?!”
“陛下暂请息怒,为今之计,就只有出兵迎战一途了。燕帝新立,难免会有些狂傲,在这个时候,我朝必须使用最强大的武力与之一战,不然的话,燕帝恐怕会认为我天元怕了他们。”
说话之人乃是朝中首辅,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必须要由他这个文官集团的首领站出来表个态了。
“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甚为合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这位首辅大人在朝文官集团的威望就如同苏穆在飞城军中一般,因此他一说话,众臣就都纷纷赞同附议。
“爱卿所言有理,可朕要派谁前去迎敌呢?”
皇帝当然也知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但以往有战事都是苏穆出面,现在他不在了,皇帝一时竟无法确定领兵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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