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医生家门口围了一圈的人,人群里吵吵嚷嚷地,也不知道到底在吵些什么,隐约有哭声传出来。
村长有些尴尬地走在我们身边。
我们才一走近些就听见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解释着:“实在不是我推诿责任呀!这两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真不是我医死的……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认真听我说呢?!”
那人解释的话一落下,骂声更多了。群众的怒火也纷纷被点燃,一个个学着雷锋大声道:“还说没有!你这就是推诿责任了!”
“我是一直就在这里的,人是怎么死的我会不知道吗?你这个庸医,你就是在推卸责任!骗子!死的怎么不是你呢?”
原来所谓的医闹事件在农村也会发生。但我此时此刻并没有看戏的心情,不仅仅是因为刚死了人的沉重……
争执与辩解仍在无休止地继续着,那史医生都快被一群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都快给死者家属跪地请罪了,然而群情激奋又哪里是一会儿就能平息的。
我趁机挤过人群,走进包围圈里。面积不大的场坝里,齐齐整整排着两列门板,门板上躺了两个人,面色青白,嘴角残留着白沫的痕迹,双眼紧闭。
这两人的情况分明和吴宇、陈默的有些相似……可怜的史医生,白白地背了这么大一口锅,委屈无处诉。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多管一下这件‘闲事’,打断那言之凿凿说着两人的死肯定不简单的路人甲,站出来解释道:“这两人的死和史医生没有关系,我可以作证。”
众人目光一转,看到我和赵大豆时有些诧异,直到看到我身边的村长。
于是,没人说话了。
没人说话却不代表没人改变了想法。他们始终坚定不移地认为着是史医生杀了两个村民,对着他一家人时,态度都不是很气。
但我恰恰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一种人。不等这几个死者的亲人继续说、闹,我便将吴宇、陈默的事一说,几近相同的死法,也是一下就直挺挺倒下去再也没睁开眼的人。这两个人保不齐早已经死了,只是被那两只鬼的怨念操纵着回来报信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报信?
鉴于问出这句话的是村长本人,我和赵大豆双双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直接回答他。
“那这下该怎么办?”村长说。
“不知道。”赵大豆也很果断地说,然后看向我:“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
我不想回答,误会解开,好不容易挣脱杀人凶手的罪名的史医生对着我千恩万谢地,显然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更真心实意的感激我。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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