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哥,我想回家了。”徐天姣想了想,这样说。
“好吧。”严孜青也知道徐天姣在山寨里不自在,怕她爹爹担心。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没顾不上她。
等他们回到大房子时,袁猛已经把人都分派出去做事去了。除了十几个动作很吃力的还躺在床上,就只有五个行动自如的人在边上收拾东西。
山鸡那就更不可能还有了,只有一地的山鸡骨头。严孜青无法,只得忍住饿。
他们有很多事要做呢。要打扫战场,把死去的人和马都挖坑埋掉,自己人就登记在册,立上碑刻上名字,埋在对面的山头上,方便以后家人来认领尸骨。当然,知道家住何处有亲人要赡养的派人通知并送去抚恤金。
敌人嘛,那就挖一个大坑连战马一起埋上。天气慢慢会变热,不埋上怕腐烂的气味他们自己受不了,毕竟离山寨不远。
另外山寨要重建,要砍树建房子,要开道平地基。
还有就是要去临安城里采买。吃的,用的,药品这些都需要。大家都有伤,要采买点有营养的东西来补身子,毕竟山鸡也有限,抓得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大型的野兽不能猎,人家才刚刚救过他们的命呢。徐天姣带来的药品和以前库存的金创药都差不多要用完了,得买。
采买这个事袁猛准备留着自己去。采买么,那是没风险的事,就是拿钱买东西,时间不限制,比如趁机去看看谁,或者叫上谁一起去,这都是可以的。
“大哥,你回来了,我正打算进城去采买呢。”正等着严孜青回来的袁猛,一看到他回来了,马上就说到。他怕严孜青和他抢着去临安城,严孜青有送徐天姣回家去的借口,而且这借口不能反驳,谁叫人家救了他们的命。
“好吧。”严孜青听到这话也是愣了愣,他打算去送徐天姣的。但是在看到袁猛那希翼的小眼神,还是不忍心。这热恋的人十天半月的见不着,切实很难受,他理解。
徐天姣也不反对,跟着袁猛他们一起走了。她是想严孜青去送她的,但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们是走着去的。因为徐天姣不会骑马,他们也没有人敢和徐天姣共骑一匹马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一是大白的余威还在,二是现在山寨的人都把徐天姣当成了他们的压寨夫人,谁敢不要命的和她骑一匹马呢?于是就只能徐天姣坐在马上,由袁猛牵着马,余下的五人也不敢坐马上,也是牵着马慢慢的走着。 徐天姣能爬上马去还是严孜青现场教的呢。
一路上,几人都不说话。袁猛更是后悔。他不应该等严孜青回来的,他应该直接就带着人进城去。骑上马多快啊,现在有马不能骑就罢了,还得给人牵着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到临安城啊!他着急啊!
他着急也没有用啊,总比留在山寨里好吧?
走了一半路程又转过一个弯。
“快点走,马上要到了。”对面,李家家主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马车上放着几个箱子,箱子不大。李家主正在一个劲儿的催促。显然箱子里的东西太沉,拉车的马拉的很费力,在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说的就是现在的袁猛。袁猛在看见李家主的一瞬间,就是下意识的反手抽刀,摸了半天,才发现,没带刀。这不影响他,没刀,他的拳头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他一窜就窜到了李家主的面前,抡起石头般硬的拳头,照着李家主就是一拳头。
李家主也知道是李成煜去告密,才有这一次的围剿定军山。
他装着不知道。
他就等着。要是定军山被灭了,他刚刚好去接手山崖底下的武器秘密制造点。这段时间的武器转卖他可是挣了很多钱,要是不用从定军山转手而是直接倒卖,他能多挣两倍多。
可是等了十几天,却是等到了佘敬灰溜溜的绕过临安城直接回京城去了。
这下,李家主着急了。
他马上把李成煜叫来,大骂了一顿。然后李成煜就在临安城里消失了,反正他每年都要消失一段时间,也没人感觉奇怪。
其实,李家主知道,李成煜不主动消失,那么等定军山腾出手来,定军山就会让李成煜消失了。
再然后,李家主打开了家族的库房,而不是他自己的私库,他私库的一大半银子都押在了赌桌上,堵中郎将赢。结果输了,他欲哭无泪。把家族库房里的金条装了几个箱子。族人敢怒不敢言。
李家主用马拉着箱子向定军山走去。人家打赢了,不可能不找李家算账的。李家有把柄在定军山人的手里。他又想着定军山爱财的样子,说不定可以用金钱来消灾。反正不是他一个人的金条,是李家公中的钱,他不那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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