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也累,气喘吁吁地说:“太难走了,下山咱们坐索道。”
黄桦一边撑着登山杖艰难喘气一边说:“坐索道哪里还有登山的感觉了。”
姜启撑着膝盖同黄桦说:“你没听过老话讲吗,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一方面是不安全,一方面是伤膝盖,咱们能爬上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桦没什么意见,他温和笑道:“都随你。”
于是姜启冲黄桦伸出手,说:“那就走吧,咱们两个互相鼓劲儿,上山的路就没那么难走了。”
黄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慢吞吞地将手交到了姜启手里,他还有些犹豫和紧张,姜启并不催他,只伸着手一直等着黄桦,看着黄桦伸出手来了,才露出一点点笑容。随后姜启攥紧了黄桦的手掌,似乎是要给予黄桦一些力量。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跟着升了上来,黄桦和姜启都脱了外套,黄桦的皮肤在日光下白得近乎透明,姜启伸出胳膊跟黄桦比对了一下,两人都噗嗤笑出了声。
姜启倒不是黑,他是很健康的肤色,只是黄桦太白了,对比起来就显得他又黑又糙。姜启的手肘贴着黄桦的手肘,他的温度也传给了黄桦,黄桦的皮肤终于带了些暖意。
“你看咱俩的手臂放在一起,一个结实一个细长,一个黑一个白,是不是看着就很般配。”
黄桦羞赧地低下头,飞速收回手臂,好像还紧张又惶恐地摸了几下,才小声说:“别开玩笑了,赶紧走吧。”
姜启像坏主意得逞的小男孩似的嘿嘿笑了两声,黄桦又羞又恼,转回头来瞪他,姜启便厚着脸皮问他:“怎么了,你害羞啊?”
黄桦是极为被动的人,这一点姜启已经深有体会,追求一个被动的人很难,姜启的最大优势或许就是黄桦十分依赖他,他得乘胜追击才行。
于是姜启絮絮叨叨地在黄桦身边说话:“黄桦,你跟我说说吧,为什么不跟我好?我不是一时冲动,上高中的时候在礼堂的事你还记得吧,你肯定记得,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不然我为什么跟你跑这一趟呢?你肯定不是那种因为我不够帅不够有钱的肤浅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或者我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行,你都跟我说说吧。”
黄桦无言以对,斜眼觑他:“你不累吗?怎么爬山的时候还有力气说这么多的话。”
“我累,但闷头爬山有什么意思,咱俩聊聊,黄桦,你别岔开话题,我现在没逼你给我答案,我只是想问问你心里怎么想的。”姜启笑着,语气不怎么严肃,他不敢说得太正儿八经,怕给黄桦心理压力,但有些事又不能不问,他夹在中间,其实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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