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实在惴惴不安得很,黄桦掏出手机翻了翻,看到了丁达发的动态。丁达洒脱表示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整理一下过去发生的事情,调整好心情再回来继续上新,发布时间距离现在并不远。
黄桦看着,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正在呆愣,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第一遍打来的时候黄桦没接,那边又执着地拨了第二遍,黄桦才犹豫地接了起来。
“是我,丁达,转交给你的东西我放在酒店前台了。”
黄桦哦了一声,准备挂掉电话,丁达又说话了:“黄桦,我挺谢谢你,你刚才不冲我吼那一嗓子,我现在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你瞧你这人,就是会让人这么疯狂,偏偏你自己还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我看着真恨。”
黄桦哑声道:“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事儿吗?”
丁达道:“不是,我是想告诉你,黄桦,我不会跟你道歉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讨厌我,现在指不定还得恨我,我一句对不起不会改变什么结果,但我不说这话,你就得永远记着我,想到我这人,就会觉得心里扎了根刺,永远拔不出来。”
黄桦闻言,气恼交加,他心口剧烈起伏几次,最终开口:“丁达,这话我原本不打算说,你知道你做的事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我曾经想过去死,那时候你坑害的我的事业我的名誉就是我的全部,你让我的全部都毁了,还沾沾自喜说是为了让我永远记住你。丁达,你这不是喜欢,甚至不是渴望,喜欢是靠近,你只是想毁了我罢了。”
丁达的声音也很轻,是他一直以来掩藏在戾气之下的难得的平静:“黄桦,随便你怎么说吧,只要你永远忘不了我这就够了。我把你这样放在心坎上,你随随便便忘了我,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黄桦知道他和丁达根本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共通,他们原本就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丁达相信宣传营销强大的手段,甚至超过了对自己产品本身的关注,他愿意采用所有能够推广自己品牌的方法,不拘泥于任何门路,不管是高尚的还是低劣的,这都是黄桦所不能苟同的一些思路。
黄桦靠在椅背上发着呆,面前的检验室的门开了,是姜启走了出来。黄桦连忙站起身,问:“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里里外外都做了检查,除了膝盖那儿磕青了一块之外就没问题了,医生连药都没给我开。”
黄桦不甚赞同地看着姜启,姜启嬉皮笑脸地说:“要不咱们去拿瓶红花油?云南白药?”
黄桦依然皱着眉,姜启一把搂过他,说:“好了好了,别这么愁眉苦脸了,咱们先去把车给修修,我刚看着好像凹下去一小块,给我心疼坏了。不过你这车保险杠真不错啊!”
姜启絮絮叨叨,黄桦原本空荡荡没着没落的心仿佛又被填满了。沙漠是去不成了,黄桦也希望姜启躺下静养两天,于是两人又回到了酒店。
走到大堂,黄桦去前台取了丁达留给自己的东西,信封里除了他捡走的姜启的手链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写着密码,以及一句话:“不要推辞,应该付的医药费和维修费。黄桦,我不会忘记你,希望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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