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前几天还在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让原沅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可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俩接了很多个绵长的吻,就差再来个负距离了。
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一切都过于奇妙,以至于有些不真实,简直像一场春秋大梦。
可能是因为太兴奋的缘故,原沅第二天清晨醒得格外早,连江行舟的房门都还难得地关着。
原沅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确认了一遍,客厅门口的柜子上是江行舟的摄影设备,衣架上是他的那件外套,昨天一直披在原沅的身上。
昨天半夜,他和江行舟在这里接吻,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是梦里的情形。
不知道是不是在江行舟面前演傻白甜习惯了,少男心都已经被植入了骨髓,原沅只觉得这会儿整颗心都幸福得发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他带着一脸克制不住的发春般的笑容,一路走到厨房,决定百年难遇地亲手下个厨,来纪念这个十九年来最激动人心的早晨。
原沅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在家里的时候被人包办一切,到了宿舍更是从不开火,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几次厨房。好在此刻冰箱里的食材也十分匮乏,顶多够他这个手残做一顿异常简约的快手早餐。
只是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又把现成的面包片丢进吐司机,就花了他将近二十分钟。原沅想着再煎个蛋,又觉得早餐内容过于寒碜,于是决定在形式上玩点儿花样。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根火腿肠,试着按照之前在网上看过的方法,做个火腿爱心煎蛋。
好不容易用牙签把火腿肠固定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铺在锅里,开了小火,原沅打蛋的时候都没敢喘气,生怕把蛋弄到外面,破坏了爱心的形状。
好在蛋打得很成功,被规规矩矩地圈在火腿肠里;三分钟后,原沅拿着锅铲,小心翼翼地翻面,就在另一面流着心的蛋黄即将安全着陆时,客厅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起这么早?”
原沅握着铲子的手一抖,蛋黄“啪叽”一声摔了下去,一颗完美的爱心煎蛋瞬间就变了形。
“我靠!”原沅下意识地骂了一声,转头看向江行舟,露出一副苦瓜脸,“煎坏了,都怪你!”
江行舟有些错愕地轻抬一侧眉梢,走过来看了一眼那颗稀巴烂的煎蛋,忍不住莞尔一笑:“是你太笨了。”
原沅一时间更气了:“你还骂我?”
江行舟从他手里拿过锅铲:“也许还可以补救一下。”
然后原沅就看着江行舟一点点把溢出来的蛋黄铲回去,总算又勉强糊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就是实在丑了点。
“丑死了,”原沅瘪着嘴道,“你还我的小心心。”
江行舟于是把这只煎蛋盛出来,转头拿了一个火腿肠,很快地做成爱心,打了蛋,一套动作娴熟得要命,整个过程只花了一分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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