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上飞机了吧……
后面的短信杳无音信,再也没有了回复。
庄宴整个人透着丧气,没问出来,这可咋整。
向导演询问了待会儿的拍摄顺序,下面都是怜儿公主和桑衡的对手戏,庄宴心思一沉,戴了个墨镜和口罩跑商场里买东西去了。
下午八点,晚饭时间,岑越准时来到剧组等待庄宴。
然后她就看见这个长相干净好看的男孩,提了许许多多的袋子出来。
她眼皮子一抖,“这是什么?”
庄宴笑:“给您买的礼物。”
岑越皱眉,“我们是去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我帮您放车后备箱。”
“都买了些什么?”
“都是些小玩意儿,一些营养品,我这不是也没准备什么,着急忙慌到附近买的。”
岑越眉头越皱越紧,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
车停在停车场,庄宴先一步下车,跟在岑越身后走近餐厅,脑子里不断播放感想。
州哥的妈妈气质真好。
伯母看起来真年轻。
他隐隐有点担心,符文州从三个小时前消失之后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伯母的态度不明,更让他忐忑不安。
岑越坐在庄宴对面。
二十分钟过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安静得异常,庄宴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错觉。
他讪笑一下,准备打破这样尴尬的氛围。
“伯母吃点什么?我请。”
岑越把菜单推过去,神色淡然:“初次见面,该我请。”
气势太强,庄宴没敢再抢,“伯母客气了”
“我今天来找你——”
庄宴屏气凝神,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
脑子里翻涌的满满都是狗血八点档。
岑越继续说下去:“是想谢谢你。”
庄宴呆住了,这又是什么新招数?
“我和文州的爸爸是商业联姻,彼此没有感情,性格又都很要强,在文州的成长中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予他关照和爱,这说得还是好听的,其实我们在他的童年中,几乎很少回家,我和他的爸爸都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说实话,在我年轻地时候,我一度认为他是我的拖累。”
岑越低了低眉,“他从小到大都在按部就班的成长,因为我们想让他优秀,所以他就按照我们所期待的那样一路长大,等到我有所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懂事的大人了,和我,还有他的父亲都不亲近,我们甚至怪过他为什么会这么冷漠,但是后来想想怪我们。”
庄宴没有想过符文州会有这样的童年,怪不得他总是显得那么的孤单,不易靠近。
岑越掀起眼睛看向庄宴,“所以身为一个母亲,我感谢你的出现,是你让他变得有人情味,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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