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以前,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霍行自认清清白白,所以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他昨晚跟弟弟睡。但是,现在霍行自知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难免会有一点心虚。
江月鸣见状,疑惑地皱了皱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问道:“这么早,你去小习房间干什么?”
“咳……那什么,”霍行不自然道,“我来叫他起床。”
江月鸣切了声,显然觉得他这个理由太低级,道:“小习还用你叫?他去叫你还差不多。”
霍行心说那可不一定,蒋习这些天睡在他怀里可香了,十多年的生物钟都不管用了,过了他平时起床的时间都还没醒,霍行怕他上课迟到了才把他叫醒他。
但这些霍行暂时还不能跟他妈炫耀,随便敷衍两句就掩盖过去了。
可江月鸣又不是傻子,忽悠两句就能瘸,本来内心就存疑,总觉得这两个孩子似乎太好了,好得有些过了。
江月鸣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也不太清楚别人家的兄弟是怎么相处的。她就这俩儿子,小时候一块儿长大,形影不离的,霍行能对弟弟好,她是最高兴的,所以一直觉得他俩是兄弟情深。
但是,渐渐的,尤其是这段时间,他俩太亲密了,亲密得让江月鸣忍不住往一些不好的方面想,上次特意问了司机他家俩儿子如何相处,听司机的意思,两兄弟感情好是好,但绝对没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而霍行与蒋习,就是亲密无间,甚至比“亲密无间”还要再亲一点。
本来江月鸣不愿往不好的方面想,可是今天看见霍行大清早的从蒋习房间出来,她又不禁想起那个不好的猜测。
江月鸣忧心忡忡地去上班。
霍行其实不怕被他妈知道,他觉得他妈肯定能接受得了,不过就是儿子变成儿媳嘛,都还是一家人,甚至是亲上加亲了。
他妈那一关并不难过。
所以霍行心里的负担便轻了些,就更加肆意妄为了。
下周就是圣诞节,刚好是周末学校放假,霍行计划着要带蒋习出去玩,提前一周就选好了地点,决定带他去海岛放放松过个浪漫的洋节。
在房间学习,霍行就开始心猿意马,想象着圣诞节要给蒋习制造一个浪漫温馨的气氛,然后趁机再正式表白一次,愿不愿意做他的男朋友,这时候蒋习就会像电视剧里播的那样,感动得泪眼汪汪的往自己怀里钻,说:Yes, d!
霍行嘴角挂着笑,一边幻想那个画面,一边在练习本上默写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蒋习这段时间主要在抓他的语文和英语,数学和理综他基本已经赶上来了,水平在一中至少能在及格线上,但语文和英语还差太远了,所以蒋习逼他每天至少多花两个小时在这两科上。
蒋习见他默写得一点儿都不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出了特别多错字,然后纠正道:“羽扇纶巾的‘纶’字写错了,应该是绞丝旁加一个仑字,念作gan第一声,不是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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