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苍道:“难道乌先生也是朱雀七宿之一?”
庾遥道:“不是没有可能。现在看来,这件事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有人是冲着皇上来的。”
温苍道:“不错!那日店小二说龙远镖局的几个人是要去京城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庾遥道:“只盼尹大人早点来到相州,解决了袁府的事情,我们便要马不停蹄地回京城,以防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边厢,庾遥和温苍满怀心事,刚静静睡下。
那边厢,袁之望脚程慢一些,方才回到袁府。
袁之望一早就买通了守门的小厮,悄悄地进了后门,径直往卧房走去。
黑灯瞎火,四下无人。
袁之望轻轻闭上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去。
突然,一盏昏黄的烛灯被点燃。
袁之望吓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官人,这么晚了,怎么才回家?”
少夫人坐在桌前,守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火。
袁之望道:“夫人不在房中歇息,怎么到这里来了?”
少夫人道:“在哪里不是独守空房呢?从前好歹知道你身在何处,自从回了相州,便连这件事都不大晓得了。说出去可真是贻笑大方。”
袁之望道:“夫人言重了,为夫只是心神不宁,无法安睡,便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少夫人道:“但愿如此。只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提醒官人知道。最好是你的人,你的心都在这府里。但凡是有人抢了你的人,夺了你的心,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袁之望剑眉一挑,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少夫人道:“官人还没明白?一夕欢愉虽说是两个人的事,可是自始至终,受苦受难的都会是别人,你还是父亲的好儿子,还是侯家的好女婿。可是你若是真疼她,就别只顾着自己,也要为别人想一想才是。”
袁之望联想起近日的种种,以及方才庾遥所问的诸事,终于明白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少夫人道:“官人抬举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纵然有心也做不出来。这些事情都是你父亲——阁老大人的安排。”
袁之望道:“难道乌先生没有回乡,而是死了?”
少夫人闻言不免讶异,回道:“官人能想到乌先生,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不错,乌先生惨死在府中,父亲发现了便把我叫了过去。本意是想报了官,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再好生安葬。可是那段时间正巧你与那妇人打得火热,我与父亲商议之下便想到要做一个局,用牢狱之灾困死那个妇人,永绝后患。”
袁之望道:“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我夫妻多年,我竟然未曾看出你有这样的手段!”
少夫人叹了口气,只是直楞楞地看着灯烛的微光,说道:“你未曾看出的多了去了。”
袁之望盯着她的脸,她眼前有一细小的飞虫掠过,径直飞向了烛火,“呲”的一声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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